“那天体锻课叫她出来,就是想跟她好好谈谈,如果她能认真给我一个答复的话,我绝对不会杀她。”凶手如是说。
“她告诉我,她已经有其他男人了。她说她对我从来都没有认真过。就连我为她花的那些钱,她也说都是我自愿的,她从来没有问我要过这笔钱,所以现在她也没有义务还给我。”
“她说如果我再不滚的话……她用的是‘滚’这个字,她会立刻找他的男人,来打我。当时我朋友也都在边上,都看到我被她骂得狗血淋头的样子。我也有自尊,所以我就拉住了她,然后……”
“我现在也特别后悔,是我的一时冲动,毁了两个家庭。我今后……一定会用我的余生去补偿她的家人,如果我还有这个机会的话。”
由于凶手的自白情真意切,再加上收了好处的媒体刻意倾斜,很快就引来了一片同情唏嘘声。
“挺帅的一个孩子啊,真是冲动了。”
“是啊,要不是被逼急了,谁会无缘无故的去杀人呢?”
“这个案子也给女孩子敲响了警钟,绝对不要随便玩弄男人的感情。”
同样一件事情,采用两种不同的表达,所能引起的观感也是截然不同的。
一个无辜的女孩,由于拒绝示爱被杀,和一个玩弄男人的浪女,骗得人钱财两空后被杀,舆论导向自然是翻天覆地。
有很多读到报纸的男人,也曾经遇到过貌似清纯,实则如同无底洞般的女人;也有很多女人,自己的男友曾经被类似的女人勾引。所以这些有过相同遭遇的男男女女,立刻义愤填膺的代入自身,自发唾骂着他们脑海中的“绿茶女”。
凶手的家人这样做,只是为了帮儿子减轻责任,无可厚非。毕竟受害者本人的过错越大,对加害者的定罪也就会相应调整。但可悲的是,那些围观群众却自愿推波助澜,将一个已经遇害的女孩,用舆论的刀,再次杀死了一次。

尹乔的家人一次都没有发过声。看样子,他们已经默认了那些转账单据是真,而他们也同样拿不出任何的退款凭证。单是这一点,他们就注定在这场舆论风波中彻底的处于下风。
而这场由一方沉默,所促成单方炮制出的“真相”,也足够众人对尹乔的死因,盖棺定论了。
……
此外,几名驻守在学院的捕快,也继续展开过一番连带责任调查。
凶手的几个朋友,虽然并非主犯,但他们在目睹同伴杀人后,不但不及时报案,反而协助他弃尸,同样被定上了一个“同犯”的罪名。如今他们也被各自收监,等待着日后的宣判。
那位体锻课导师,他耽误了最宝贵的救援时间,但他的疏忽,还够不上承担刑事责任,最多就是会背负一些社会的道德谴责。不过现在由于尹乔的“受害者有罪论”,或许他连这些指责,也可以免去大半了。
此外,捕快在调查后发现,尹乔的玉简上,有好几条来自俞丽妍的未接传讯。时间大约就在她被害前后。
顺着这条线索,他们再继续调查俞丽妍的通讯记录。可以看到,那天晚上她连续联系尹乔后,又联系了自己的家人,还有另外一通,却是传给体锻课导师的。
俞丽妍解释说,室友夜不归宿,她很担心,所以才会不停的向她发通话申请。后来因为一直联系不上尹乔,自己想过求助宿管,但又考虑到,万一尹乔只是去和其他男生约会,打算在外面过夜,惊动宿管会给她造成麻烦。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询问家人,是否应该如实报告宿管。
当时家人建议她,如果不知道尹乔的确切行踪,就不要贸然帮她圆谎。“万一到时候她出了什么事,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一听说尹乔有可能出事,自己就更慌了。想到放学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于是想先询问一下体锻课导师,了解她下课时是否有按时报道。
家人和导师都分别证实了她的说法,但通讯记录不同于文字讯息,是无法还原的。所以那几通联络究竟交流了什么,就只有他们几个才知道了。
还有室友悄悄告诉捕快,查寝之前看到俞丽妍出去过一趟,没说要去哪里,直到熄灯的时候也没看到她。后来自己就睡觉了,不知道她是什么时辰回来的。
俞丽妍解释说,她是去找尹乔的。“必须要确认她的安全才能放心。”
这些话听上去,似乎都说得通,但总让人觉得有哪里不对。
后来,经过捕快连日的调查,证实俞丽妍和凶手,以及他的几个朋友都素不相识,之前也没有任何接触,可以排除串通作案。至此,俞丽妍的共犯嫌疑就算是正式解除了。但在其他同学眼里,她和这个案子的牵扯,恐怕是一辈子都洗不掉了。
尹乔出殡的时候,大家都来送她,俞丽妍却没有出现,据说她已经哭到崩溃,被父母暂时接回家休息了。这更加引起了众人的议论纷纷。
没过多久,报纸上开始出现了新一波的采访,全部都是针对“小有名气的少女模特”俞丽妍的。
她的家人接她回家后,仅仅让她休息了几天,就开始疯狂的联络各家媒体,让女儿接受采访炒作。
这种寻常人避之不及的事,落到他们身上,却成为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在他们看来,黑红也是红,难得被卷进热点事件,只要能提高知名度,无所谓围绕在女儿身边的,是赞誉还是丑闻。
那段时间,他们来者不拒,什么小报社的采访都接,誓要榨干女儿闺蜜的最后一滴血。
俞丽妍每次上采访都会哭,她哭得甚至连她以前在学院的好朋友看到都不忍心了,但她的家人却没有一丝怜悯,依旧是一次次在镜头前撕开她的伤口。
“尹乔是否跟说过,有人在纠缠她?”记者查看着手中的稿子,发问道。
“没有……”俞丽妍抹了抹眼泪,“她的性格就是不喜欢麻烦别人,什么事都会一个人承担……如果我早知道的话,我一定会保护她的……”
每次说到最后,她总会痛哭失声。
同样的问题回答了一遍又一遍,每次让她哭泣的时间点都是相似的,群众从最初的关切,已经逐渐发展到了厌烦。但不管怎么说,俞丽妍这一次的关注度,确实是大幅度上升了。
甚至,超过了她之前接过所有代言作品,相加起来的总和。
讽刺的是,她的成名,竟然是踩在闺蜜的尸体之上。
……
直到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群众一说到尹乔,反应就是,“哦,那个玩弄感情被杀的女的啊。”就算是在学院里认识的,也只会说,“这姑娘以前看着挺清纯的啊?真是看不出来。”再砸吧两下嘴,表达一下他们廉价的同情。
最苦恼的就是简之恒他们这帮朋友。他们虽然都知道尹乔不是这样的人,但当时还没有网络,在凶手家庭刻意安排的媒体轰炸下,他们这些普通人势单力薄,声音根本就发不出去。
而频繁上采访的俞丽妍,却并没有为澄清尹乔的名誉做出多少努力。在简之恒问起时,她只是解释说,记者要问什么问题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如果是媒体不想让大众看到的,就算她回答了也还是会被剪掉。
一样的滴水不漏,就和她面对捕快询问时,那些完美的解释一样。
那一刻简之恒就觉得,自己和她的距离忽然被拉得很远。她对自己,同样是保留着一种看待敌人的戒备,所以她对自己说出的,仍然只是场面话,而不是她的真心话。
不管尹乔的死究竟和她有没有关系,在这其中她又究竟知道些什么,恐怕也都会成为她心里永远的秘密了。
简之恒曾经想过,多找一些同学,联名去报社申请采访。一两个人是势单力孤,如果是一期全班同学的采访特辑,媒体或许会有兴趣做。
但令他意外的是,班里大多数的人都拒绝了。他们的顾虑也很明确,凶手家里有钱运作,肯定关不了几年也就出来了,到时候他们这些为受害者发声的人,可能就会遭到报复。
同样,他们也并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过多的打乱自己的生活,“毕竟不是谁都像俞丽妍那样,需要‘蹭死人热度’的。”
当初在班里,尹乔的人缘真的很好,大家都喜欢跟她做朋友。但现在出了事,真正愿意为她讨回公道的却找不出几个,实在让人怀疑,当初的友情仿佛都只是假象。
简之恒有时也会这样感慨着。
班级采访,因为众人的不配合,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案件热度,在社会上也正随着时间缓慢减退。不过在天圣校园里,还能偶尔听到几声八卦的议论。
这天简之恒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就听到隔壁班两个女生谈起这件事。
“茉茉啊,上次那个姓关的小子,把他甩得那么不留余地,真该庆幸他不是那种过激的人。否则啊,急起来说不定真把一刀捅了,想想就可怕。”
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披着浅绿色外套,模样清纯漂亮的女孩,一边对着镜子补妆,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就他啊?我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
第一个女生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又叮嘱道:“不过茉茉,以后再跟其他男生交往,还是多注意一点吧,能别做绝的事就尽量别做绝。现在极端的人特别多,而且这一次就发生在我们身边,我这一想起来,心里总是瘆得慌。”
绿衣女孩终于放下了镜子,慢悠悠的转过头,扯起一个嘲弄的笑容:“我怕什么啊?我的交往对象可都是精挑细选的,再说了,要是对方真动刀了,就赶紧答应跟他复合呗,先混过这一关,再找机会摆脱他。干嘛非争那一口气。”
“也是,我们茉茉这么漂亮又这么聪明,谁舍得杀啊?”她的朋友笑着附和道。
简之恒默默放下了碗筷。坐在她们身边,他觉得自己已经一点都吃不下去了。
“乔乔,曾经说过,不想吃人血馒头,想要当一个好记者,为弱者发声,但现在的媒体,却都在吃着的人血馒头,吃得不亦乐乎啊……”
那件事之后不久,俞丽妍和米子尧就走到了一起。据说是米子尧每天为尹乔郁郁寡欢,俞丽妍一直陪在他身边安慰他。最终米子尧终于被她感动,答应了她的表白。
这一对,在学院里并不被大众看好。很多人说她害死闺蜜,又抢了闺蜜的男友,真是恬不知耻。简之恒虽然不会人云亦云,但他们的情,总让他觉得不太舒服。
后来,他和俞丽妍也渐行渐远。
并且,还有一个人需要他安慰,那就是侯文广。
侯文广认定尹乔的死,和俞丽妍脱不了关系,曾经愤怒的冲去打她,还好简之恒赶到的及时,好不容易才把他劝住。为了彻底安抚住他,又带他去喝酒。
那天的酒桌上,侯文广一边喝一边说,他告诉简之恒,他本来想去找体锻课导师,却打听到他已经匆匆搬离了这座城市,“说,这不是畏罪潜逃,这还能是什么?”他愤怒的敲着桌子,一面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
“还有那个俞丽妍,她也绝对是帮凶!”
在他说了大量的阴谋论后,或许是酒劲上了头,他开始流泪。
他说了很多很多他设想中和尹乔的未来,但他唯独没有想到过这一种。
简之恒一直陪着他,磨破了嘴皮的劝慰他,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话,究竟能让侯文广听进去多少。那天,他们两个都喝醉了。
也是到事后,简之恒才知道,那天老大本来准备带上把刀,直接跟凶手同归于尽,就在他们喝酒的时候,那把刀他都是一直揣在怀里的。
是简之恒的劝解,让他打消了这种极端的想法。
知道这一切的时候,简之恒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差一点,自己身边就要出了另一个凶手,又有一个家庭将会被毁灭。
望着哀嚎之中的谭广,冷无情夫妇一脸鄙夷之色,不在去理会,目光环视其他天剑宗的长老,冷声说道。
“想想咱们天剑宗,曾经可是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势力,就连星球的名称,都以我们祖师的名字命名。而现在,就连魔云宗,鬼灵宗这等二三流势力,都敢来欺辱我们天剑宗,我冷无情身为宗主,愧对祖师。
或许我们沉沦太久了,这个世上的势力,已经忘记了我们天剑宗曾经的辉煌了。今日,本宗主决定,叫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势力看一看,我们天剑宗就算是落寞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要叫他们知道,沉睡的雄狮也是雄狮,一旦苏醒,还是那个曾经的王者。”
冷无情慷慨激昂的一番话落下,整个大厅之中立马响起一阵决然的欢呼声。
“视死与宗门共存亡。”
“视死与宗门共存亡……”
眼望都是一脸高昂斗志的一众长老们,冷无情不由得豪情万丈,仰天大笑。
“好,好,今天就叫整个大燕国所有势力看看,欺辱我们天剑宗,杀无赦。”
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谭广,此时面色极为阴沉,冷冷的看着房间之中,一个个斗志昂扬的面口,心中冷笑不已。
一群白痴,以卵击石,你们就等着一个个被宰吧,看到了那个时候,你们还能否有如此高昂的斗志。
“所有人听好了,立马回去召集所有宗门弟子,准备迎战。”

冷无情一声令下之后,所有人都离开了大厅,只剩下冷无情夫妇二人。
“夫君,这件事用不用禀告一下祖师他老人家?”孟晓倩柔声问道。
“祖师正在藏经阁之中,为宗门补全失传的功法,法术,武技,还是不要打扰他了。而且我们已经可以操控宗门护宗大阵,收拾一些杂鱼,完全用不着祖师他老人家坐镇。”冷无情淡然的说道。
然而冷无情却不知道,谭广这个魔云宗内奸,从议事大厅出去之后,直奔藏经阁。
偌大的藏经阁之中,只有李天帝一人。
从进入
宗门之后,李天帝这几日来,一直在藏经阁之中,帮助宗门补全失传了的功法,武技,法术,阵法,炼丹术等等。
以李天帝前世的见识,前世的修为造诣,补全这些功法武技,法术什么的,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那些失传了的功法,在李天帝的修补之下,不但能修补完全,还能远远的超过以前没有失传之前。
不论是修炼速度,还是威力,都远远超越了没有失传之前。
突然之间,李天帝眉头一皱,一个身影出现在李天帝面前。
“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李天帝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谭广。
李天帝是认识谭广的,不过谭广的记忆被抹除了,并不认识李天帝。
“小子,刚进入宗门,就能进入宗门最重要的地方藏经阁,我都有点怀疑,你是冷无情的私生子了。”谭广冷笑了一声道。
“你这样背后妄议宗门之主,你就不怕宗主责罚?”李天帝面色平静的说道。
“宗门之主?冷无情他算个屁,这个白痴,以卵击石整个天剑宗都快覆灭了,老子有必要在看他的脸色?”谭广一脸不屑的冷笑道。
“你,你,你要造反?”李天帝这时大致猜到了一些东西,装作一副惊慌的模样。
“小子,天雷门掌门,可是点名了要活捉你小子。我把你小子献出去,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一阵大笑过后,就见谭广身形一闪,下一刻已经来到李天帝的身后,对着李天帝的后颈就是一记掌刀。
李天帝本来可以躲过这一击,不过李天帝明白,彼此差距太大,躲过一时,最终肯定还要受更大的苦头,索性装晕,看看对方到底要干什么。
见李天帝瘫软在地,谭广阴森的冷笑了一声,一把把李天帝从地上提起来,身形一晃,已经消失不见。
半个时辰之后,谭广带着李天帝离开天剑宗,来到距离天剑宗数里外的一个小山头上。
此时这个小山头,战旗迎风飘荡,数千魔云宗,鬼灵宗弟子在这里驻扎。
“什么人,站住。”一个哨兵装扮
的弟子,直接呵斥住谭广。
“立马给我向宗主通报,就说我谭广回来了。”
哨兵见谭广乃是金丹期高手,不敢有任何怠慢,紧忙飞身会营寨通报。
“哈哈哈,谭广兄回来了。”
一阵狂笑过后,从山头上飞射过来十几个人。
这十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一头红发,容貌丑陋的老者,在老者身后,跟着十数个气息强大的金丹期强者。
“谭广拜见义兄。”
“哈哈哈,谭广兄,和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这么多年来,叫你在天剑宗当内应,实在是辛苦你了。”丑陋老者哈哈哈大笑着,给了谭广一个熊抱。
魏无常,魔云宗宗主,生性残暴,是整个大燕国境内,公认的第一魔头。杀人如麻,手段残暴。
传说之中,魏无常本是天雷门的弟子,因为欺师灭祖残害自己的师傅,被逐出师门。
虽然被逐出师门,但魏无常与天雷门的关系并没有断。魔云宗短短百年时间里,就壮大成为仅此于八大宗门的势力,所有人都清楚,这离不开天雷门的扶持。
天雷门毕竟是正统的名门正派,有些事情不好出手。这么多年来,魔云宗没少给天雷门打走狗,干一些天怒人怨的事情。
“谭广老弟,这小子是谁?”魏无常指了指谭广手中提的李天帝问道。
“哈哈哈,这是小弟送给大哥的见面礼。这小子就是那个李天帝,那个六品炼丹师。在皇城叫天雷门颜面扫地的小子。”谭广大笑着说道。
“哈哈哈,原来是这个小兔崽子啊,于定山宗主,可是点名了,要活捉这小子,到时候拿到皇城,用这小子的人头祭旗立威那。谭广老弟,你可是立下大功了。”魏无常大笑道。
“叫我看看这小兔崽子,就是这小兔崽子,把我的儿子废掉的?老夫今天就宰了他。”
一个身穿黑袍,面色阴沉的老者迈步走上前。
鬼灵宗主吴雄。
在皇城坊市,鬼灵宗的少主吴天祥在丹王阁被踢成太监。现在听说李天帝在此,顿时起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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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的视线落到床榻上依然躺着的人,目光在段长宇的脸上顿了顿,后半截话卡在喉咙里,穆清简直不敢置信:“这,这……”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爷依然无动于衷的昏睡在床榻上。
另一个爷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
楚云瑶看到一向冷静的穆清竟然是这么个反应,总算松了一口气:“如此,便算成功了吧。”
穆清立即反应过来,“长宇,是?”
段长宇点点头:“是不是很像?”
穆清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像,真是太想了,少夫人的画皮之术简直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难怪扮成云澈那厮的时候,他四处搜寻半点没有察觉到异样。
败在少夫人如此神秘莫测的手艺里,穆清打心眼里输的心服口服。
楚云瑶在宝儿寻来那堆杂物里挑挑拣拣,再仔仔细细给段长宇修饰了一番,看到脸庞的细节处都打理的跟墨凌渊一模一样了,总算满意了一些。

“宝儿,穆先生,们觉得如何?那些人能分辨的出来吗?”楚云瑶心里依然忐忑。
宝儿点点头:“长宇如果不说话,从头到脚几乎跟爷一模一样,那些人应该压根就不会起疑。”
穆清附和:“确实很像,这张脸跟爷简直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如果不是爷就躺在床榻上,我也认不出来这是长宇。”
楚云瑶点点头,手指指了指黑色的斗篷,“披上。”
宝儿赶紧将那斗篷拿起,披在段长宇的身上,将他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叮嘱道:“长宇,要记着是受了重伤的爷,不可露出破绽了。”
段长宇低低的“嗯”了一声,任由宝儿帮着自己整理衣襟和斗篷,心里好似淌过汩汩的暖泉。
楚云瑶从怀里掏出一把枪,塞到宝儿手里,“没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进来。替我守着这道门槛,不肯让任何人知晓凌渊就躺在这里。
否则,格杀勿论!”
宝儿接过枪,紧紧握在手里,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除了小姐,我不会放任何人进来,就算是长宇和穆先生,我也会将他们拒之门外。”
段长宇:“……”
穆清:“……”
没良心的宝儿姑娘,关键时刻,就只记得家小姐,不信他穆清这个外人就算了,竟然连自己未来夫君都信不过,也不怕伤了段长宇的心。
楚云瑶犹如托付思瑜一般,交代道:“我把凌渊交给了。”
说完,扶着段长宇的胳膊,头也不回的出了卧房。
穆清紧跟在两人身后,看着楚云瑶搀扶着段长宇穿过长长的廊檐一路往议事厅的方向走过去,立即吩咐随身的护卫:“爷醒了,传令下去,到议事厅商讨战事。”
护卫眼巴巴的看着“活过来了”的墨凌渊,嘀咕着:“少夫人果真乃神医也!”
便一溜烟的跑去叫人了。
议事厅里。
楚云瑶扶着脸色惨白,神情冷峻,眉心紧锁的“墨凌渊”坐在桌前铺了毛毯的宽大椅子上。
她侧头看了眼段长宇,轻声问:“到时候看清楚些,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谁最失落慌乱?”
段长宇沉了沉眉眼,“好!”
王晓龙在单位也算小有名气,认识沈思成时间不短。
从他的话中不难听出,这两位估计都是他的铁哥们,自己客气的将手递出。
“你们好,我是思成的好友,现在采购部负责采购低成本电视剧。”一句话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寓意也很简单,太难的事情,或者价格太高的要求,免开尊口,臣妾办不到。
几人互相握手,简单的认识了下。
服务员也适时走了过来,点了几个菜和果汁后,沈思成递给了叶星辉一个眼神,叶星辉心领神会从包包中拿出一个剧本,送到王晓龙面前。
“晓龙,这是剧本你先看看,这事成不CD多谢你了。”叶星辉顺杆爬,一点没有第一次见面的生疏感。
“嗯,我看看,你们先吃。”
王晓龙扫了一眼剧本名称倩女幽魂没听说过,翻开第一页开始逐步看起。
玄心正宗对抗阴月皇朝?人间、三界,有点意思。
很快一幕幕的对话,镜头感不断出现在脑海中,随着剧情跌倒起伏的开始被他所接受。
时间不知不觉走了一个多小时。
叶星辉、徐磊、沈思成三人却没有不耐烦的感觉,因为好东西才是吸引人的,剧本真的不行,王晓龙根本不会往下看这么久。

“啪!”
剧本被合上。
王晓龙手指轻轻的点在剧本目录上,随后出乎意料的说道:“我们看成片吧!带来了吗?”
靠!
三人吓了一跳。
“有,拍摄出五集,但是只剪辑出了三集,去哪看?”沈思成接道。
王晓龙拿过一杯果汁,一饮而尽,眼神看了一眼塞北春城驻京电视台办事处。
“还能去哪,走吧,办事处现在没几个人。”
叶星辉三人对视一眼,连忙跟上,不过沈思成幽怨的像小媳妇一样,掏出钱包结账,一桌子美味佳肴,就喝了几杯果汁,要是换个时间,他一定会强烈要求打包带走,现在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行了思成,这次有戏!到时候发你个大红包。”徐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实在是阴霾尽扫,一丝曙光也是值得期待的,至于红包嘛。
听说红色的纸包一毛钱一个,他还是出得起的。
某人要是知道红包竟然是这样,恐怕会让他银样镴枪头的大名,传扬整个娱乐圈,以解心头之恨。
当然,现在沈思成心情蛮不错的。
正规的放映厅,比电视大不少,足有二十多寸,避光的小屋,四个人坐成一排。
屏幕上开始放映片头曲。
“粤语歌曲?”王晓龙转头看向沈思成。
“别看我,星辉作曲、填词、演唱,整整花了小一万块,一首粤语、两首汉语。”沈思成这时候才发现身边竟然有个怪物,以前拍戏的时候太过忙,现在轻松下来才发现叶星辉有多么恐怖。
王晓龙慎重的看了看叶星辉,心中的等级也逐步提升。
歌曲放映中,字幕中演员表、幕后人员名单也逐渐雨落。
导演、编剧、主演,后期剪辑、编曲、特效提供、武术指导,叶星辉一人身兼七职!
王晓龙彻底坐不住了,屁股下好像有着钉子,这是什么人啊,超级大牛啊,就算这部剧扑街了,一个人有这么多本事,未来恐怕也不可限量啊,想到还在试片连忙收敛心神,只是余光偷偷的瞄了一眼叶星辉,也没叫其他人发现。
说实在的,这种攀关系的他见得多了,不过这么明显的潜力股,还是首次,不由的将视线聚焦在荧幕上,如果电视剧真的不错,他不介意推一推。
演员、幕后,除了沈思成自己一个不认识,不过这些演员慢慢看下来,外表长相很是出类拔萃,可以说看过就能记住,除了不出名扣点分,总体可以打八十分。
口型没有瑕疵,后期做的也很不错,所有的一切显得那么自然,不知道的绝对难以相信,这部剧是新人导演指导的。
一直到三集连续放映结束,王晓龙才从电视剧中回过神。
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叶星辉。
“星辉,下面两集呢?你不是说拍摄了五集么?快放上来!”
叶星辉笑了笑,连忙安抚他:“晓龙,暂时只有这三集,另外的还没剪出来呢。”
“那聂小倩、燕红叶能叫我看看吗?好漂亮啊,怎么没和你们一起来?”
王晓龙竟然从审片者,瞬间化身小迷妹,问东问西的。
“晓龙、龙哥,那都是演员,现在咱们来谈谈这部剧吧,你觉得怎么样?”沈思成不得不拦了起来,自己这个朋友脾性真叫人琢磨不透,在娱乐圈混的竟然能瞬间转粉,难道他不知道娱乐圈那点事?目前那些当红的,私底下没有一个是干净的,有的红之前被无数人潜过,有的有靠山,红了就开始醉生梦死,酒池肉林简直让人目不暇接。
不过话说回来柳紫玫、陈晓菲两人魅力无边,又洁身自好,确实是一个值得粉的女演员。
王晓龙咳嗽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后轻声问道:“思成你觉得这部剧需要多少成本?”目前来看,这部电视剧无疑掀开了电视剧的新篇章,现在各大市场上充斥着,武打、武侠、爱情、乡村情景戏,根本就没有其它类型剧。
而眼前这部倩女幽魂,从打斗、剧情、情感、演员、配音、特效上都可以说应该都不是小成本能做出来的,沈思成他们能做出三集,他都有些侧目,至于余下的,预计没有几百万想都别想,这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只是采购部的小科员。
“这样吗?”沈思成明白了他的意思,神情有些落寞,没想到还是要失败。
叶星辉拍了拍徐磊、沈思成,转身对着王晓龙道:“兄弟多谢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再说大家相见就是缘分,总有合作的机会。”
说着,与徐磊、沈思成默默收拾起东西来。
不一会,三人即将推门走出去的时候,王晓龙脑中掠过一个影子,连忙出声道:“我有个表姐刚从国外回来不久,不过人脉挺广,也许她能帮你们拉来投资,要不我带你们去试试?”
叶星辉与徐磊、沈思成对视一眼,三人眼中有着共同的期待,这算不算是柳暗花明?这个时候王晓龙说的话,可信度还是极高,否则让自己等人走就是了,出言挽留本就是抬人的一种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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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到自己事情的真相了,时隔二十几年,当我听到这样的消息时,自己的内心激动无比。
“对啊刁爷,都这个时候了,您就别卖关子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您倒是说呀,一鸣这里的情况你也了解,你都开了头了又不往下说,你这不是倒人胃口吗?”谭金也在一旁附和着。
刁爷只是在一旁叹气,不知道该如何说。
我心里却着急无比。
这件事情实在太吸引我了。
现在父亲过世之后如同天塌一般,而是在这个时候,恰恰又得到了母亲,还有可能存活在这世上的消息,这可以算得上是我现在唯一的慰藉。
“你母亲确实还活着,只是我先前就已经保证过,不会透露他的行踪,我要是告诉你的话,岂不是…”刁爷为难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
这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看着刁爷,我一脸诚恳的说道:“您还是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吧,说实在的,这20多年来我真的没想过,我母亲还有可能会活在这世界上,从20多年以来我就没见过他,所以您就直接告诉我吧,我母亲在哪里?”
刁爷也为难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缓了一口气说道:“最近实在是变了天了,如果不是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的话,恐怕这件事情是要隐瞒你一辈子了,咱们两个人进屋里面聊吧。”

我点了点头,跟随着刁爷一起进入到了房间里面。
进入到房间之后,我看着刁爷问道:“现在能说了吧?”
整整二十几年。
从小到大我的印象里面就只有爷爷和父亲,二十几年后却突然又听到有关于母亲的存在,实在令我诧异不已。
刁爷翻阅着手中的资料,紧接着抬头撇了我一眼道:“这件事情跟你的关系很大,你还记得你身上的屠龙血咒吧。”
“嗯,这个我倒是清楚,因为之前赵天星所做的一些事情所以我们马家世代身上都会有这种屠龙血咒出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人死掉,难不成和这件事情有关?”我有些疑惑。
一切的一切难不成又绕回去了?
一开始父亲的消失就是因为屠龙血咒的原因,而现在又听到了母亲的消息,却没想到又和屠龙血肉有关系。
但屠龙血咒不是已经解除了吗?
我脸一黑又联想到了之前所见到的那个魂魄所说的话。
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赵天星的死恐怕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一切都还没有结束。
“就像你想的一样,你母亲的事情和你身上的屠龙血都有很大的关系,当年生下你之后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件事情,你母亲和你父亲竭力想要阻止你身上屠龙血咒的出现,如你所见,他们成功了,你身上的屠龙血咒并没有发作让你活到了现在,但你母亲饱受折磨,虽然她还活着,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他所使用的方法是将你身上的屠龙血咒的一部分分散到自己的身上。”刁爷从那些资料当中拿出了一封信。
我将信接了过来。
里面的字体很是娟秀,看上去像是一个女人手写的。
“这是我母亲的信?”
我疑惑的问道。
刁爷点了点头。
他没有说话,我在拿到这封信之后便开始看了起来。
里面所书写的内容很是简单,是以我母亲的口吻来告诉我的。
原来当年所发生的事情是这样。
其实我从未想过当年会发生这样的一些事情,当时我还小,压根就不记事,所以对于当年所发生的一些事情没有任何印象。
直到长大之后才明白当年父亲的消失是和我有关。
而母亲的消失没有想到又是和我有关。
更重要的是,他们所阻止的方式是将屠龙血肉引导到自己的身上,而父亲所做的则是利用方法隐瞒我的存在。
所以我变成了无命人。
而母亲所使用的方法也成功了。
她将一部分的屠龙血咒引导到自己的身上,瞒过了来收我命的人,但这样的情况也导致了母亲的消失,我也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一些事情。
“那我母亲现在在什么地方?”我看了信之后心情沉重。
他们为我所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利用各种办法想要将我身上的屠龙血咒解决掉,可最后却没有成功,我身上的屠龙血咒还是存在,而赵天星利用自己的死,想要解决掉的那个家伙,甚至可能还活着。
我也没想过,时至今日还会发生这样的一些事情,所以我也想着该如何才能够将这件事情顺利的给解决掉,避免接下来给我带来更多的麻烦,不能让其他人的努力白费。
“你母亲将屠龙血咒引导到自己身上之后,确实阻止了那些家伙发现你的存在,但是这种事情也大大的侵害了她,她不希望让你见到他那副样子,我只能知道他活着,但是他的具体位置我不清楚。”刁爷有些无奈的说道。
我叹了口气。
几十年后当我听到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却没想到还是无法见面。
这实在太让我疑惑了。
当年所发生的事情我知道了很多,但还是没有办法将这件事情去弥补,仿佛我一生都要被自己事情所牵制。
站在房间里面拿着那封信,让我的感慨良多里面的内容是母亲告诉我,当我看到这封信之后,我就已经意识到了她的存在,多年以来,母亲告诫其他人一定不能将她的行踪将他的存在告诉于我,为的就是怕我自责内疚。
我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
这一切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古代时所发生的事情,距今已经有了数百年的光景,却没有想到就因为这件事情导致我现在的困苦,而这件事情周而复始还没有结束。
“将我父亲的葬礼办完我即刻返回岳阳,实在没有想到那个家伙竟然活了下来,这件事情终究还是要由我来解决,既然赵天星解决不掉这件事情,那我就亲手把那家伙解决掉,再屠一次龙又如何?”
不过遗憾的是,苏昊却忘记了问铸君,具体该如何使用那块令牌,来调动混沌监狱这个大杀器。
确切地来说,这混沌监狱,也正是他前世皞天,利用自我本源、乃至诸多世间至宝而凝炼出来的宫殿!也更是一件,能让外域诸多天道强者,都要感到忌惮的大杀器!当然,尽管苏昊了解了很多、有关于混沌监狱的来历,但他现在却依旧还没搞明白,皞天当年为什么会炼制如此别样的一件杀器?
他又为何会留下三道意念,甚至还将意念传达给了他的后世!前世皞天到底在搞什么?
久真曾对苏昊说过:当年皞天在面对外域四大天道,包括他亲弟弟皞育,一同前来讨伐他所创立的大道界天庭之时,他明明可以死里逃生,但他却并未那样做!反之,他在那些外域者到来之前,他就已经暗中、给自己的父亲交代过一些事,甚至还让他的父亲,在那一日、将他给亲手杀了!这又是意欲何为?
他为何又要这样安排?
这个问题简直令人匪夷所思,纵是久真当时,也无法给苏昊述说个彻底,因为她也不知道皞天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久真也只能隐隐猜测,皞天一定是在布局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而且这个局,便是以他之死、乃至后世的来临为起点!总之、这一切都是一个谜!当然,久真也如同道母一样,提醒过苏昊,一定要寻到皞天前世残躯!或许也唯有如此,苏昊才能破解前世的一切未知之谜,以及他所布下的这个局的意义所在!“或许这一切,当真都是安排好了的。”
看了那金色牌匾良久后,苏昊这才深深一叹!倒也没再去多想什么,随后他便进入了监狱长廊。
“你是打算让我等死在这里吗?”
当路过8号牢笼时,只见那身首分离的定岐山,冲着苏昊便是一阵冷喝!苏昊冷冷瞥了一眼定岐山,言道:“若你足够让我顺眼,兴许我还能让你的脑袋重新回到脖子上。”
在看9号牢笼中的定歧云,以及12号牢笼中的定岐天二人,他们身上的伤势,依旧还是如同之前被关押进来时一样。
定歧云浑身染血、半边身子都不见了!定岐天则是胸口血肉模糊,且清晰可见一个碗口大小的血窟窿!状况之糟糕!无奈的是,他们现在的体内,连一丝元力也没有,根本无法修复其损伤。

“顺眼?
我们都成这样了,难道还不够你顺眼的吗?”
仅剩下半边身子的定歧云,愤恨莫名,接着又道:“你何痛快点,直接将我等杀了?”
“怎么?
这么快就想死了?”
苏昊淡漠一笑,道:“我就实话告诉你们,若没有我的允许,想在这里死掉、门都没有,都给我老实待着吧!”
“你!你到底要把我等关到什么时候?”
定歧云怒喝间,可见他的口中都在喷血,其模样别提有多惨烈。
“有种你再冲我吆喝一声,或者多言一句,看我能否把你关到天荒地老?”
苏昊冷冷瞪了那定歧云一眼!却没想那性情暴躁的定歧云,竟还真的被震慑住了,敢怒而不敢再言。
对于这群老混蛋,他现在可没心情来教育。
旋即,他便迈步向了25号牢笼!“嗯?”
而令苏昊感到惊讶的是,这第25号牢笼中,竟空空如也一片?
难道后面的牢笼中,已经没有人了吗?
当下,他便再次挪动步伐,来到了26号牢笼门口,想要确认一下,后方的牢笼是否全都空了?
“这是个什么鬼?”
然而,眼前所出现的一幕,却是无不令其苏昊深感惊奇!牢笼中,可见一张宛若八仙桌大小的灰色布料,皱皱巴巴、就此悬浮于空中!那布料看似像极了一张小型被毯,通体裹满了灰尘,并没有任何元力波动,但它却是呈悬浮状态,就此定格在那。
“我的天!这……这玩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苏昊满心惊奇,却又深感懵逼之际,原本处在沉睡中的诛天塔,竟忽然苏醒了过来,且还发出了一阵惊愕之音!“你还认得它不成?”
听诛天塔这惊讶的口气,不难让人猜想到,貌似诛天塔见过这个玩意?
“此物名为‘凶罩’啊!”
诛天塔惊呼,好似这个名字也是它突然才想起来的?
“胸罩?”
“是大凶的凶、笼罩的罩,想啥呢?”
诛天塔的语气显得额外严肃,随之又道:“本塔曾见过它,但可惜的是本塔却怎么也记不起来,那是什么时候了。”
“好像听你这口气,它很牛似的?”
老实说,苏昊这还是头一次听到诛天塔,发出如此惊讶的声音。
“它恐怕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诛天塔言道:“本塔虽然记忆不太完善,但本塔却还能隐约记得,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
就算是来历,也绝对不比本塔与葬天棺差多少。
总之,在本塔的模糊记忆中,这玩意并不是什么祥瑞之物!”
“就一床破毯子,也能被你吹得神乎其神!”
苏昊直接白了诛天塔一眼,旋即又道:“如果它真的足够强大,还会被关到这里?”
“我……”诛天塔竟无言以对!貌似在它的印象中,此物异常超凡,甚至比它都还要强大,但它此刻也无法想通,这玩意怎会被关到这里来的?
“喂,里面的死了没有?
没死就回个话!”
苏昊冲着那名为凶罩,却看似犹如一张毯子的家伙低喝了一声。
“这玩意应该能与人沟通吧?”
苏昊不免感到有点尴尬,因为那货根本就没理他。
他也只能将目光转向了诛天塔。
“你看我干嘛?
本塔又没跟它打过交道。”
诛天塔却是给出了这么一句回应?
“你刚才不是还说隐约记得它的么?”
“是记得一点,而且本塔可以坦白的告诉你,这家伙的实力完全可以与本塔比肩。
但我记得的并不多,因为那些记忆太遥远了!最关键的是,到现在本塔都还没想通,这玩意看似什么问题都没有、但它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又是谁那么大的本事,将它搞到这里来的?”
说白了,诛天塔唯一记得的就是,这家伙相当的强大!
王墨下意识的追寻,寻觅这力量的来源,时间流逝,他没有在意,岁月运转,他也没有停止,好似化身成为了这虚幻世界内的一个游魂,不断地追寻。
王墨,在寻找!追寻修仙的脚步,寻找仙路的尽头。
仿佛这世间一切事情,在这一刻,都变成了遥远的过去,如同破灭的虚无,再也无法在其心中波起涟漪。
寻找,没有尽头,没有终点,王墨不知自己看到了多少发光体化成星球,又从星球化成虚无,每一次,他都想要从其上抓住修仙的足迹。
但每一次,他都没有成功的碰触,只是渐渐地,他有种明悟,似乎自己,距离修仙的足迹,越来越近了仙路的来临,只是刹那,便再次化作虚无,王墨的寻找,迷茫中,似乎抓到了一丝脉络。
他寻找的那神秘的力量,似乎,是某种超过了天地的存在,这种明悟,很淡,可却很深刻。无始无终,寻寻觅觅。
目光所在,仿佛就是仙路,但当目光移开,仙路,便又不再。
这是一种很模糊的感觉,但却如流水,缓缓地淌如王墨的心神,渐渐地,他好似就要抓到了修仙的足迹,摸索到了那神秘力量的源泉。
在这不知岁月流逝的过程中,他看到了一个星球,这个星球,不是由发光体组成,而是自然就存在的,这星球很大,生机很强,,并且充满了温馨,充满了柔和。
在王墨临近的一刻,这星球上,立刻掀起了波澜,就像站在河边,拂过了一阵微风,蕴含了一股浓浓的舒服在看到这星球的一刹那,王墨心神一震,好似发现了什么,下意识的,他想要抬起手,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此刻的状态,根本就没有了躯体。
但,他的手,还是出现了,似乎他心中所想,便可以幻化而出。
他的手,轻轻的抚过,整个虚无,立刻出现了轻微的波动,在这波动之下,这星球,立刻消散,化作一道光芒,融入在了王墨的手中。

王墨停止了寻找,他恍惚的心神中,感受到,似乎尽头,就在这里随着他脚步的停下,他整个心神,慢慢的平静下来,整个人,在无意识的状态中,化作了一个发光体。
随着时间的变迁,他所化作的发光体,渐渐地膨胀,吸收了四周的尘埃,一个星球,出现了这星球上的山,壮观,河,秀丽,大地充满了厚重之感,就连海,也是蔚蓝如天,似乎可以容纳天地
“这,就是天道吗?”王墨的声音,在这虚无之地回荡,他所寻找的一切,尽头,是他的自身!
“神仙!仙神!”
“神亦是仙仙亦是神!”
自身,便是道,天地,也是由无数的道组成,这道,便是自己!
目光所看,无数发光体变换,从生到死,从死至生,这,便是他的生死奥义。
生死轮回循环,有阴便有阳,有阳自然存阴,有黑便有白,有白自然存黑,有因必有果,有果,自然存因。
恍惚间,王墨有种感觉,似乎自己明白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了。这种迷茫,如同潮水,在他心神内起伏,越来越剧烈,最终形成了波涛海浪,潮汐之下,他心神一震!
苏醒了!
清晰的一刹那,王墨感觉仿佛仙魄被一股大力狠狠的向外一推,睁目之时,他,还是站在那天地之间巨大的门外。
四周的一切,没有任何变化,雷霆,仍然呼啸,金光,依旧弥漫,好似刚才的一切,那一幕幕,只不过是王墨在进入这大门前,一个仙识恍惚,做了一场梦境一般。
那么的不真实,但又那么的真实门,打开了一道缝隙,却又在他的目光中,缓缓地合上,消散了,包括那被金色雷电缠绕的七尺人影,也一同消失,所有的金光收缩,化成相爻剑。
相爻剑飘向了王墨眉心,自动的融入进去。
王墨,一直站在半空,一动不动,他的双眼,慢慢的合上,心神之中,却是始终回荡那不真实的一幕幕。
隐约间,他有了明悟他这一站,便好似再次忘却了时间的流逝,只剩下心神中的感悟,在不断地回荡,把在那不真实的梦境中,所感受到的真实,一点一点,铭记在了心里。
王墨知道,这梦境的一切,实在是太宝贵了,这种宝贵的程度,根本就是天大的机缘!!
他无法对任何人去说,也说不明白,更不敢去说,他甚至有种猜测,若是人皇等人,为了这一次机缘,甚至可以放弃一切!
哪怕是放弃了人皇国,放弃了一切神通法宝,人皇之辈,也会毫不犹豫,只为了这一次寻找!
因为,这一次寻找,很有可能,为他们打开那神秘无比,那苦苦追求数万年,那梦中缠绕,那急于渴求的另一境界!!
相爻剑的价值,王墨还没有知晓部,但这仅仅显露出的冰山一角,却是让他,终生难忘,震撼至极。
寻找之途,没有让他的修为攀升,但是,却是让他的心,升华,若说之前,王墨站在那巨大门下,从灵魂深处会产生一种深深的敬畏。
这是因为层次不同,就好似人,在看蝼蚁,心境自会迥然。
可现在,王墨的心境,虽说没有提升到了那天地之门的高度,他仍然还是一介蝼蚁,但,这个蝼蚁,却是一只看到了另一番天地的蝼蚁!
心神沉浸,王墨身下的雷池,更好似被牵引,掀起了巨大的雷霆,轰隆隆间,传遍四周,惊天动地。
此刻,在这碎石层内,一道雷光呼啸而来,雷光之中正是那头穿着铠甲的雷牛,在其背上,中年男子眼中露出警惕,直奔碎石深处而去。
他之前刚一临近这碎石层,便立刻发现了不对劲,此地的雷光波动,太过剧烈,与他当年所来,差距极大。
甚至这雷光之中,还蕴含了一股强大的不可思议的气息,让中年男子顿时心中一惊,极为谨慎起来。
他缓缓地穿过碎石层,对于此地,他轻车熟路,毕竟之前他曾多次来到这里修炼,但此刻,却是从未如这一次般,让他心神一惊。
他速度很快,穿梭之中,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地越来越接近碎石深处的雷狱,越是接近,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便越是强烈。
“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中年男子面色阴沉,他修为到了阳海境界,眼看就要度过达到圆满,到时就可以进军归海,以他的这种修为,除非是那些真正踏入归海道的大神通仙者,否则的话,能让他产生心惊肉跳感觉之事,绝对不多!
但此刻,这种感觉却是越来越浓郁。
犹豫片刻,此人一咬牙,身下雷牛蓦然一冲穿过了最后一片碎石,看到了前方熟悉的雷池!
一眼,他就看到了雷池之上的王墨,此刻的王墨,在这中年男子眼中实在是太诡异了,整个人飘在半空,身雷光游走,大量的雷电呼啸透体而出,头发无风自动。
雷池的大小,更是让这中年男子倒吸口气,眼前的这个雷池,让他有一种好似来错了地方的感觉,这雷池比之当年他最后一次来时,居然缩小了近一半!
原本无始无终的状态,此刻似乎略一去看,隐约可以看到尽头。
此人的出现,如同平静的水面扔入了一个石头,掀起阵阵无形的涟漪,王墨缓缓地,睁开了双目!
这是一双无法形容的双眼,其内仿佛蕴含了天地,蕴含了这世间一切,好似这一眼,就可以看破这天,看破这地!
就如同是当初那天地大门外,出现的七尺人影一般,给人一种极为震撼,来自灵魂的颤抖,让一切看到这目光的人,不由的产生蝼蚁的敬畏。
这双眼内,残留着王墨在那不真实梦境中真实的回忆,这一刻的他,仿佛就是这天,就是这地,仿佛天道!
王墨的双目,此刻没有凝聚意识,平淡中透出迷茫,随意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
这一眼,落在中年男子目中,轰隆隆间就好似无数个狂雷撼动,仿佛他修炼突破之时,吸引了超过了天劫雷电,那种疯狂的炸响。
他整个人,瞬间,便好似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他的世界,在这一刹那,只剩下了王墨的目光,他的人生,在这一瞬间,只有这一道目光。
耳边的雷鸣,滚滚而来,但却好似距离自己很远,听的清楚,但却感受不到。
他不理解,这是一道什么样的目光,但这目光内,却是蕴含了远远超过他想象的神秘力量,这力量,顺着目光直接撕裂他的双眼,冲入其心神,撼动其身。
“砰砰砰”心跳的速度,达到了极限,好似要爆炸了一样。
他身血液,在这一刹那,疯狂的流转,与之一同的,还有他身的天道之力,这一刻,他整个人惊骇到了极点,好似若是不运转,就会在这目光中崩溃!
“这是什么力量!!”中年男子身子根本就无法移动半点,他体内的天道之力疯狂的运转,哪怕消散,哪怕浪费,也然不放在了心上,他口干舌燥,身汗水弥出,早就把衣衫部湿透,但他此刻,却好似疯癫一般,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以他的修为,这是他这一生,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么可怕的力量,甚至他当年面对自己的主人之时,也断然没有这般可怕的感觉。
王墨的目光,平静的望着中年男子,在他的双眼内,残留着寻找的痕迹,他看到的,只是一个人,仙者也好,凡人也罢,似乎在这一刻,在这种感悟之中,在这残留在双眼内的寻找中,对方,只是一个蝼蚁。
在寻找的梦境中,他的目光,就是道,他目光所在,那发光体就会膨胀,迅速走完一生。此刻,带着这样的目光,他的双眼,落在中年男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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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宋秋和宋健的大喝声,这些在宋家寨之外,以及宋家寨之内的护寨队员们,直接就以最快的速度开始向着宋家寨各个院子前面的这个小空地之上,开始了集合。
没用多长时间,这些护寨队员们,就集合了起来。
不过,可以明显的看出,这些被集合起来的护寨队员们,此时的眼神之中,有着一丝红色。
甚至是,有的护寨队员,这个时候的神态和表现之中,有着兴奋。
不得不说,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毕竟,之前的时候,这宋家寨之中的护寨队员们,可是经历了一场杀戮,将这些前来袭击的青叶山的山匪们,都给全部干掉了。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宋家寨的护寨队员们,却是有了这样的表现,眼神之中有了红色。
这代表了,此时的这些护寨队员们,已经即将沉浸在杀戮之中。
这不是空谈,也不是危言耸听。
有些人,就是这样,例如新兵战士们,初上战场的时候,开始了杀戮。
不管怎么说,不管之前经历了什么样的训练,在这个时候,这样血腥的场面,亲手杀掉敌人,对于他们自己的心理,都是一种打击。

只不过,人和人不同,接受能力不同。
而这宋家寨的护寨队员们,可以说,他们都是平常人。
尽管,他们接受过训练,但是,根本就不是军事训练。
所以,这一次的杀戮之中,他们有些沉浸了,这对于他们的心理,是一个打击。
就如同这些山匪一般,为什么嗜杀,为什么手段狠辣,一言不合就杀人。
这就是和他们之前杀人有关,让他们沉浸在杀戮和暴戾之中。
如同在战场之上的战士们,一样。
很多的在下了战场之后,会成为疯子,天天做噩梦等等。
初期症状,就是这样。
走不出来,后果就会变得很严重。
只不过,此时的这宋家寨之人,对于这件事情,根本就不知道罢了。
他们没有了解,就无知,最后的后果,可能是他们都接受不了的。
当然了,事情的发展,到底会如何,这一点,谁也说不清楚。
反正,这宋家寨之中的人,在接下来的时间之中,会迷失在他们的野心之中。
甚至是,在这野心之中,他们会自己死在他们的野心之中。
也可以说,是死在他们三位当家的,宋平、宋秋和宋健的野心之中。
当然了,事情没有走到那一步,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静待吧!
静待事情发展,看看这宋家寨最后的命运,是什么?
很快,这宋家寨的护寨队员们,都集合在了这空地之上。
这些护寨队员们,他们此时,在这里眼睛稍微发红的,在等待着命令。
“很好!”
“很好!”
“们很好!”
“…………”
看着这以最快速度,集合过来的护寨队员们,宋秋和宋健的心中,是满意的很啊。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有这样的一群手下,是他们宋家寨之中的保障。
只有有了兵力,才能更好的保护他们的宋家寨,保护他们继续享受,继续过着这样主宰别人生死的日子。
“弟兄们,大当家的命令下来了,们想不想知道,这命令是什么?”
此时的宋秋,在大声的卖了一个关子。
“嘿嘿!”
至于宋健,则是在一旁嘿嘿的笑着。
“想!”
“想知道!”
“二当家的快说吧,弟兄们都想知道!”
“哈哈!”
“………………”
这一下,听到宋秋话的这些宋家寨护寨队员们,直接就大声的嚎叫了起来。
从他们这如此大的声音之中,就可以听出,他们这些人的心中,有多么的兴奋了。
甚至是,其中有些聪明的护寨队员们,在这个时候,已经猜到了,他们接下来,要去干什么了。
所以,这一部分人的心中,在这个时候,是兴奋的很啊。
“好,既然们想知道,那我就把大当家的命令,告诉们。”
此时的宋秋,不再卖关子,而是大声的兴奋的命令道:“大当家的命令,让们立即出击,前往青叶山,将此时,青叶山之上剩余的山匪们,给全部干掉,一个不留,将其中的粮食和钱财,都全部给抢过来,都变成咱们自己的,们都明白了没有。”
这一刻,
宋秋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就大声的,将宋平的命令,给下达了下来。
“好!”
“哈哈!”
“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我也是,哈哈!”
“干掉他们,把他们的东西,全部给抢过来,哈哈!”
“………………”
这一下,宋平的这个命令,彻底的点燃了这护寨队队员们心中的激情。
甚至是,杀戮激情。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想要杀戮,想要更多的东西。
而这个命令,在这个时候,是真正的给了他们机会啊。
这也正是他们,真正想要的。
“好,既然们明白,那们就带上一箱手榴弹,立即出发。”
这个时候,宋健走了出来,满脸笑意的,下达了最终命令。
“是!”
“是!”
“…………”
接到命令的宋家寨护寨队员们,立即就开始执行了起来。
“兔崽子们,手榴弹给我省着点用,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浪费啊,这玩意可不好弄。”
宋秋看着准备的护寨队元们,大声嘱咐道。
“明白了,二当家的,就放心吧。”
“哈哈!”
“………………”
就这样,这些宋家寨的护寨队员们,接到命令,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宋家寨,向着青叶山进发而去。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各方还不知道周春被杀,以及他带来的山匪们,都被干掉。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这宋家寨的护寨队员们,会真的成功的。
到时候,恐怕是会惊呆很多人,让他们掉落一地的眼球。
在加上,他们带着手榴弹,这场战斗,不可能有什么悬念的。
在这些护寨队员们离开之后,这宋家寨之中,关上了寨门,直接进入了封寨戒严之中。
毕竟,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也是害怕,有人趁着这个机会,来宋家寨找事啊。
虽说,这个可能不大。
但是,他们也得必须小心不是!
时间,就这样开始流逝。
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宋家寨,会做出这么大的动作!
轮海境九重的剑道强者,就这样,眨眼之间在他面前被人斩杀。
这让萧梦觉神色骤然一变。
眼神不由望向那戴着面具的男子。
在他望去的瞬间。
那男子脸上的面具之中,那漆黑深洞之内,产生一股吸力。
他就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如果继续望的话,恐怕会被吸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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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星听了柳儿这样问,不由得有些面红耳赤。
他嗫嚅道:“炊烟,你就告诉为兄吧。”
“这个答案恐怕要刘星你自己去找了。”
“难道你让我亲口去问龙姑娘吗?这样,情何以堪啊!”刘星虽然平时很镇定,可遇上情感问题,确实有些难以启齿。龙牡丹是他一见钟情的人。
柳儿一下子想起龙牡丹与徐素素的谈话来了。
她犹豫了一下:“或许她心里已经有了意中人吧。”
刘星说道:“不管龙姑娘心里有谁,只要她没与别人成亲,我就不会轻易放弃。再说了,我刘星好歹,也是风流倜傥之人!自信还配得上龙姑娘。”
柳儿格格地笑了起来:“好,说得好!如此自信,不愧为一州郡的郡主。”
柳儿拍了拍刘星的肩膀。
刘星好奇地问道:“炊烟,你可曾有意中人啊?”
“情为何物?”柳儿喃喃自语。

“看来你跟我一样,都没有喜欢过别人,不知道爱情的滋味!”刘星有些同病相怜。
春花兴冲冲地过来了:“姑娘,来客人了!娘娘让你去一趟!”
柳儿与刘星走进了大厅,看见冷风夫妇与王妃谈笑风生。
“冷叔叔,伯母,您们好!”
“永安王,我们此番前来,是想助你完成大业的!”
“好!难得冷叔叔一片赤诚之心!这位是南郡王刘星!”柳儿说道。
刘星抱拳拱手,大家落坐后,相谈甚欢。
冷风建议道:“干脆一鼓作气!”
温先生摇头:“不可!切不可心急!虽然目前有四州郡与我们联手,但实力远不及其他州郡的三分之一,悬殊很大!”
冷风有些性急:“先生,那什么时候才是时机?”
“这个,顺其自然就好!”
柳儿安抚冷风:“冷叔叔的心情,炊烟很理解!先生的话有道理!凡事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行,缺一不可!
目前,我们只有防守!我们把重点放在招兵买马上,鼓励家中的青壮年积极参军,这样才能日益壮大我们的实力!
另外,后适当地减免百姓的苛捐杂税,鼓励他们耕种,根据庄稼收成来纳粮,在保证百姓丰衣足食之下,国仓充盈,粮草充足!”
柳儿的一番言辞,让大家刮目相看。
“先生,由你执笔,写个告示!”柳儿说道。
“好,老夫这就提笔!”温先生面带赞许之色。
“漠尘,他还好吧?”温先生问道。
“自从他回去后,似变了一个人,整天郁郁寡欢的!这次,我们本是让他一道前来的,可一直都没见他人影。我们只好留了纸条给他,告诉漠尘,我们来中原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啊!”温先生轻吟道。
柳儿装作没听见。
刘星起身告辞。柳儿将他送了出去。
刘星问:“正值牡丹花展,炊烟,你能送我几株牡丹花吗?”
柳儿让春花去搬了两株牡丹花来。
刘星笑吟吟地说道:“我只要一株就好!”
他接过一盆牡丹花,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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