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掌门,据北方传来消息,你口中的黄毛竖子,前阵子在玄武関,不费一兵一卒就击退了黄酆国的十万大军。老夫我斗胆问一句,你能吗?”昆桥派的彭长老不客气的反问。
曾经讨伐浪荡子的援军,如今已成为周兴云的铁粉,他对周兴云的敬仰,真是费尽口舌都说不完。
周兴云年纪轻轻,就成为镇守北境的大元帅,甚至不费吹灰之力,在极短的时间内,将来犯的十万外寇击退。
彭长老不得不给他写个‘服’字。
四海英杰武道大会结束,昆桥派对周兴云的看法,以及对新生武林盟的看法,都有了极大的转变。
因此昆桥派掌门人,才会在对抗蟠龙众时,让彭长老掌握大权,代表本门参与江湖协会的事务。
无独有偶,浒木灵斋也出于同样的想法,因此让林恒师太代表本门,参与江湖协会的事务。
因为彭长老和林恒师太,都不会看低周兴云以及新武林盟,他们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选择。
就好比现在,林恒师太和彭长老,都赞成江湖协会与武林盟联手,团结正道门派迎战邪道蟠龙众。
“你这话算几个意思!”华禹孟阴冷的视线横向彭长老,没想到昆桥派的执法长老,居然在公开场合落他面子。
“华兄请息怒,彭长老想表的意思,不外乎是害怕蟠龙众为祸,希望江湖协会联手武林盟,他没别的意思。”天下会的总会长裘震西,好声好气的安抚华禹孟,免得他怒上心头,直接和彭长老打起来。
“我代表江南七大武林世家的意见,今天就直说了,我和华掌门意见相投,反对与武林盟联手。”卢文鸠张嘴便道:“这不是因为我们卢家与剑蜀浪子有过节,而是关乎整个江湖协会的颜面!你们近日是真没听见,还是假装听不见?蟠龙众的邪魔外道,居然称现在的武林盟才是正道表率!江湖协会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假借正义口号为非作歹的伪君子!蟠龙众只认可武林盟是正道!只害怕镇北骑元帅和九大护国门派的武林盟!这成何体统!”

“没错!现在江湖协会与武林盟联手,无异于让天下人看我们笑话!”江南七贤中的晋少英点头附议,卢文鸠的话,就代表他们江南七大武林世家的立场。
“新武林盟与江湖协会,本来就是一家人,如果大家能联手压制蟠龙众,我认为是好事。”灵山派的凡雨大师,面色有点难看,因为灵山派的分舵,都是建立在山林上。
灵山派身为武林十大名门正派之一,旗下有很多支部。灵山派的本宗师门位于西境,但三分之二的支部,都设立在西郊外。
再则是,灵山派之所以叫做灵山派,不仅仅是本宗师门位于灵山上,更重要是……他们的支部、分舵,都选择在高耸的山上。
灵山派门人会在高山上开荒,建立分部,而后经营门户,发展木林产业……
如今十大名门正派里面,因蟠龙众损失最严重的,就是灵山派了。
灵山派有几处分支门户,都被蟠龙众攻下,所以凡雨大师不由得希望江湖协会与武林盟联手,尽快平息这场正邪大战。
“凡雨大师说得好!”彭长老一听有人赞成自己,马上就补充道:“蟠龙众不是认定武林盟是正道表率,说只害怕武林盟吗?正好呀!让我们本来就是武林盟的人,现在重新回武林盟不就得了!”
“荒唐!事情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鹫峰尚云宫的大长老鳌棕,内心愤怒的喝道:“因为蟠龙众说他们害怕武林盟,我们就加入武林盟?现在要与武林盟联手,无异于告诉天下武者,江湖协会的正道武者,全都畏惧蟠龙众!只因蟠龙众的一句戏言,就让我等看似抓住救命稻草,匆匆忙忙的向武林盟求援!”
“荒唐的是你们!”彭长老理直气壮的反驳:“好端端的正道表率武林盟!维护江湖次序百余年的武林盟!就因为你们揭竿退席,自立江湖协会,整成现在一盘散沙!如果当年的武林盟还在,正道门派同仇敌忾,那群蟠龙宵小能跳出花样吗!”
“彭长老,你如果觉得江湖协会不好,可以自行离开,没有人会为难你。”华禹孟挑衅的说道,气得彭长老险些离席走人。
幸好,就在彭长老起身瞬间,坐他隔壁的林恒猛地伸手,将他按回座椅上。
“冷静点,只有留在这里,我们才能为他们争取。”林恒暗示彭长老,师门让他们作为代表,参与江湖协会事务,潜在的用意,就是调和江湖协会和新武林盟的关系。
如果彭长老一气之下走了,昆桥派肯定还会派其他人来参加议事,到时候,对方可不一定会帮周兴云等人说话。
如今江湖协会的高层议事,姑且算是分成三派,一派是以长盛武馆掌门、天下会总会长、鹫峰尚云宫的大长老为首,极力反对与武林盟联手的人。
一派是类似灵山派的灵长者、昆桥派的彭长老,以及浒木灵斋的自己,希望江湖协会与九大护国门派握手言和的人。
最后一派,则是暮上阁的阁主这类,暂时保持中立,静观其变的人。
就江湖协会目前的局势而言,第一类的反对派占比较多。
不过,江湖协会的体制,与以前的武林盟差不多,江湖协会只是武林各派的交流平台,林恒与彭长老若是加把劲,拉拢中立门派,劝说反对门派,一旦赞成江湖协会和武林盟联手的门派居多,就能促成两者联手。
“哼,现在的江湖协会,若是不与武林盟联手!你们说怎么对付蟠龙众?”彭长老在林恒的帮助下,重新意识到自己身兼重责,必须冷静一点,为周兴云等人争取机会,让更多的江湖门派清楚他们的重要性。
“关于这一点,彭长老无需担心,今日大家聚集在天龙庄,除了讨论与武林盟联手的事,更重要则是……我们的千尘盟主回来了。”天下会总会长裘震西缓缓说道:“只要千尘盟主出手,就能立马扭转局势,让蟠龙众溃败如潮。”
江湖协会内部,有很多门派,原本提议找周兴云磋商,让九大护国门派来帮
忙。
但是,裘震西、华禹孟、鳌棕等人,为了阻止这事情,他们尝试邀请古今六绝之一的千尘客来助阵。
如果千尘客愿意来,那江湖协会就不需要武林盟帮忙了。
同样,正因为千尘客答应来帮忙,许多原本提议邀周兴云来磋商的门派,都改变主意,继续联手天下会、长盛武馆、江南七大武林世家等,全力排挤九大护国门派。
“没错!只要千尘盟主来帮忙,我们根本不需要和剑蜀浪荡子磋商!不需要九大护国门派的相助,江湖协会照样能胜过蟠龙众!”
长盛武馆的掌门华禹孟,毅然决然的支持裘震西,仿佛事前都商量好了一样。
长盛武馆和天下会都属于大都市门派,不怕蟠龙众袭击分舵,所以他们和灵山派不一样,压根就不愁拖时间。
然而,就在华禹孟和裘震西默契的对视一笑,一个不协调的声音,蓦地传入大厅。
“那倒未必。”
天龙庄大厅内的高手们,随着声音望去,只见一白衣男子,闲庭信步的走入厅堂。
雾剑闻和华芙朵,则跟在白衣男生身后……
“千尘盟主!”屋内各派高手,看清楚来人,无不从坐席上起立,面露喜色的抱拳问候。
“诸位刚才的谈话,我们走到庭院的时候就听见了。”千尘客含笑说道。
由于屋内的人争执声很大,以至于他们刚进入天龙庄的庭院,就听见长盛武馆掌门人华禹孟,坚决反对与武林盟联手。
“让千尘盟主见笑了。”华禹孟客气的招呼道:“千尘盟主这边请坐。”
“谢过华掌门,那个……我已辞退武林盟主一职好多年,各位若不见外,直呼家师为我取的原名、步千尘就好。”
“嗯。那我们就不客气的喊一声……千尘兄!如何?”裘震西宛如一位知心朋友般,热情的向步千尘打招呼。
千尘客不仅是曾经的武林盟主,他还是中原最高战力的古今六绝之一,在座各大门派的高手,自然都希望与他交好。
“甚好!裘兄!”千尘客顺水推舟,回应了裘震西。
毕竟,千尘客隐居江湖,不做盟主好多年,大家要继续喊千尘盟主,实在太抬举了。
“有千尘兄助我们!蟠龙众的好运算是到尽头了!”华禹孟狠狠地吹捧着千尘客。
“不,各位太抬举在下了,我刚才也说了,凡事无绝对。更何况,我来之前收到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据说六凡尊人练就奇功出关,他很可能会协助蟠龙众一臂之力。”
千尘客之所以来帮江湖协会,正是因为他得到一个消息,六凡尊人似乎有意插手江湖协会和蟠龙众的斗争。
该情报来源于西郡王……
正因如此,千尘客才答应邀请,来杭驭城协助江湖协会。
谢天华挑战莫忘当日,为预防莫忘不接受挑战,便派遣手下武者前去绑架叶月光头勇等人,谢天华曾暗想君临虽说已在寒城打下名头,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但与身为武学世家的自己相比,帮中能人巧匠可谓冰山一角
谢孤是个孤儿,自幼受尽了世间苦难,好在上天眷顾自己,让自己遇到了自己愿意以命效忠的大哥,如果没有大哥的恩泽,就没有自己今天的成就,自己无父无母,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对于那时快要饿死街头的谢孤来说自己就是横死在街头,也许连流浪狗都不会看自己一眼,但是自己遇到了谢天华,那个甘愿让自己抛头颅洒热血的大哥,不仅传授自己谢家独门武功,还把自己当亲兄弟一般对待,让自己进谢家,掌管一方土地
所以对于谢天华的命令,谢孤心里只有执行,没有疑问。
当谢孤带着一干手下到达光头勇的住处时,心中不禁感到诧异,面对自己的绑架,光头勇一干人甚至都未反抗一下,就跟着自己走了,谢孤心中提防是光头勇等人的花样,但一想到谢家在华夏的身份,以及自己那伤门武者的修为,
心想尔等一定是自知反抗无用,也就没有多想,事实上一路上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谢孤看着谢天华春风满面的神色,心中也不免跟着高兴,为了使谢天华毫无分心,谢孤选择亲自去仓库看押光头勇一干人等,而且那个叫叶月的小姑娘生的这般尤物,说不定大哥杀了莫忘,报了五少爷的仇,一高兴把这小尤物赏给自己
谢孤看着五花大绑的光头勇一干,非但不害怕,还依旧乐不思蜀的闲聊,不禁疑惑的问道:“你们就真的一点都不害怕”
被绑在一旁的刘国匪挪了挪身子笑道:“有什么好怕的?谁死还不一定那?”
“土匪,怎么说话那?什么叫谁死还不一定,是谢天华一定死。哈哈哈”
听了光头勇的话,谢孤眼睛一瞪,刚要发作,“咣”的一声巨响,一名青年男子快速跑来,当谢孤看到是自己人时,微微松了口气,厉声道:“让狼撵了咋的?”
“孤哥不不好了,三少爷死了”
“放你娘个屁,在胡说信不信老子杀了你”
“是真的,大爷他们正往这边来那”
谢孤看着对方不像说假话的样子,心头恍如晴天霹雳,站在那一动不动。
半晌,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出:“饿呀!老将,快点解决完,好找帮主喝酒去”
看着光头勇一干轻松的就把绑在身上的铁链挣断,谢孤心头不禁一阵震惊。
随即眼中寒光一闪,袖中短刀跳出,身子飞速冲向光头勇等人
谢孤到死都想不通,自己已然是伤门武者,但是连对方的动作都未看清,便被一招致命,看着自己的爱刀,此时正插在自己的心脏上,谢孤眼中尽是不甘之色
不一会,三辆黑色悍马悄无声息向这边驶来,车子还未停下,几个黑衣人就从里面窜出,当众人看着横尸遍地的仓库,以及虽已断气,但眼睛依旧睁得死大的谢孤,领头的中年男子眉头一皱,额上的冷汗不禁缓缓落下
晚上寒城一家酒馆
“帮主,您的那个心法还真厉害,这才几个月呀!我的修为猛窜杜门中期l了”刘国匪两眼放光的看着一旁和光头勇闲聊的莫忘。
“杜门中期?匪哥,我都杜门后期,勇哥和将哥他们眼看就要突破景门了,你怎么还是”
“啊?你们”刘国匪满脸诧异的看着插话的孙奎,往日能说会道的嘴巴此刻显得异常笨拙
“你什么你你要是把泡妞的时间都放在练功上,你还至于连奎子都比不过嘛?”
“”
众人看着大眼瞪小眼的孙奎和刘国匪,不禁一阵哄笑。
就在此时,事情发生了
莫忘摹然觉得窗外已有人欺近,他立时翻身,只见一把明亮的剑尖已速啸地穿墙而来。
要是他再稍避一下,恐怕会当场被穿喉而死。
莫忘立即凌空一指击向窗外,翻身追击。
众人也立即停止笑声,跃窗而出。
莫忘刚出酒馆,黑暗处露出一只人手,数点寒星,疾射而至!而后转身向胡同跃去。
莫忘立刻凌空一掌,拨去数道暗器,紧追不舍。
光头勇等人怒喝一声,也都紧随其后。
半晌,莫忘在一处树林停下,身后的光头勇等人还未到来。
“叮!”莫忘在黑暗中与对方接了一招,星花四射,来人武功之高,绝不在谢天华之下,那人就在暗处出剑。
那人右手反射,六七枚暗器射出!
莫忘右手一翻,深厚的内力齐聚迸发而出,击落点点寒星。
那人一连划出四剑,直刺莫忘胸口。
莫忘一掌不中,已易掌为刃,手中青光冷现,反手劈向那人划出的剑刃,后脚陡然撑起,那人剑未刺到,已脱手飞出。莫忘紧随其后,左手一掌拍出,正中那人胸膛,那人胸膛上所中莫忘一记力掌,忽然辣地作痛,如火烧一般,刹时冰魄般寒气又涌来,忽冷忽热,令那人极其痛苦:而正在其时,口中一甜,他不禁退出几步,倚着一棵大树,口中的一股热气已猛地自口腔涌出。
一切仅在电光火石之间,接着微弱的月光,莫忘看到的是那人带着一个黑色骷髅面具,正想走进摘下,一观其真面目,谁知那人慢慢移动左手,摘下扣在脸部的骷髅面具。
莫忘心头不禁少刻震惊,那是一张怎样的脸,腐烂的脸皮像是滚油浇过一般,脸上一道道伤痕像一条条毒蛇狰狞可怖,微弱的月光更为其增添了一丝恐怖与凄凉,唯有那明亮的眼珠方能回忆出他以前的绝代风华
“你长得和你父亲越来越像了”半晌,那面目毁容的男子才捂着胸口微微开口道。
听到来人的声音,莫忘略感熟悉,疑问道:“你什么意思”
“不认识我了吗?墨儿”男子继续道
“啊”莫忘此刻心头仿佛被巨石击中,这一声墨儿自己再熟悉不顾,那是父亲的把兄弟,自己的教父之一,自己年幼时整日被其抱着,他是父亲过命的兄弟,也是要父亲命的兄弟----谢儒坤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莫忘眼中猛然寒光四起:“你来这里不怕我杀了你”
“看来我并没有死”谢儒坤无视莫忘冰冷的眼神,微微笑道:“谢家派来杀你的,你虽然长大了,名字改了,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你现在的成就你父母一定会引以为傲的,墨儿”
“闭嘴,你个畜生”莫忘眼圈微红的看着这个昔日对自己疼爱万分的教父,心中一阵复杂。
“我苟且偷生这么些年,就是为了还你父母的账”说着在莫忘惊讶的眼神中,快速持剑插进心胀。
莫忘快速跃到其身边,双手捂着谢儒坤鲜血奔射的伤口,颤声道:“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眼中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下
“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父母”谢儒坤颤抖着从口袋中抽出一个信封伸到莫忘的面前,迷离着双眼,微弱道:“这是……你……你……想知……道的。拿着。”
“大哥……坤……来……找你了!”谢儒坤看着夜空,微弱的说着,只感觉进气多,出气少。终于他的手慢慢垂落下来。
“啊”莫忘抱着谢儒坤的身体,大吼起来,那种痛苦没有人比他体会的更加真切。
第二日正午,谢家
“主人,探子回报,二爷战败了”听完妖叔的回报,谢禹微微睁开双眼,缓缓的从老爷椅上站起,一边看着窗外一边自言自语道:“老二还是弃家族于不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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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四劫循环,好像还真是四劫循环呀,这棋是怎么下出来的呀…….”
今天这个局面并不复杂,下午5点差一点,全局200手左右的时候,这时那怕连老谢都已经看出,四劫循环好像已经无法避免。
于是大伙连忙回头看,想看看这个四劫循环到底是怎么产生的。
不到5分钟的时间,当余斌把后面几十手的进程在棋盘上摆了一遍,他长叹一声道:“唉,襄屏大意了可能没注意到自己这个地方气紧,竟然被小李又弄出一个劫争,可惜可惜,本来已经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
又过了两分钟,却是连业6的张大记者都已经完全看明白,于是他也开口说道:
“是啊,太可惜了,我算过本来这个劫争完全可以避免,之前白棋任何时候加补一手,这个做劫手段就不存在,襄屏怎么就忘记补棋呢。”
嗯,他们说“大意”之类的其实只是客气话,更准确的说,最后关头之所以出现波折,这却完全是李襄屏自己的失误。
对局室内,见到小李无中生有多弄出一个劫争,李襄屏心里也是有够郁闷的,本来这盘棋顺风顺水,李襄屏已经领先了大半盘,然而却在这最后关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李襄屏简单回顾一下,其实他对于自己气紧的那个毛病,他自己也是有所警惕的,只不过因为那是官子棋,他就算前面有所警惕,之前也是顾不上下。
只可惜下着下着他就忘了。
而他之所以会忽略自己棋形上的破绽,说句实话,那还真就是被小李气的------
其实在120手左右,李襄屏就认为这棋其实没啥悬念了,小李就算在当时认输也不失体面。
然而对手并没认输,他继续在那寻找翻盘的机会。
在全局150手棋左右,李襄屏精确判断过一遍形势,根据他的计算,黑棋盘面最多也就领先一到两目棋,这样按照“富士通杯”的规则,自己大概能赢4目半到5目半左右。
然而到了这个时候,小李依然还没认输,于是李襄屏的心态慢慢发生转变了。
必须特别说明的是,他那个时候心态转变,并不是变得“心浮气躁”之类,而是他当时有了更高要求,想把这盘分先对局当成让先棋来下,希望自己最后能赢到6目半以上。
正是在这种心理驱使下,李襄屏再次变得积极主动,行棋也开始追求极致效率,然而就这样下着下着,他竟然把自己的毛病给忽略了。
所以这不是大意,完全就是李襄屏自己的失误,因为他这个失误,一盘原本稳赢的棋,现在却已经不好说。
只不过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李襄屏也只能尽快稳住心绪,看看还有没有挽回的可能。
既然是面对这种多劫循环的局面,那没啥好说,由于有罗曦河同学的珠玉在前,李襄屏第一时间就往那个方向想,看看能不能用类似的思路,来解开今天这个问题。
只是非常遗憾,像小猪同学那种弃掉三十多枚棋子,然后放弃劫争一举制胜的棋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上的。
他的那盘是三劫循环,而今天是四劫循环,并且今天的四个劫争涉及三块棋的生死,其中李襄屏两块,李世石一块。
李襄屏简单计算一下,就清楚这3块棋都无法放弃,黑白双方都不能放弃,谁敢放弃谁就输棋。
既然都不能放弃,那就只能僵持,因此两位对局者在棋盘上简单交换几手,打了一个双方都不可能赢的劫,小李就对李襄屏做个手势,建议本局以不变作和。
遇到这样的事情,那当然就需要裁判出面解决了,于是本局比赛的当值裁判石田芳夫先生很快出现,他先按照惯例,首先询问一下两位对局者,双方是不是都不准备求变了。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石田先生判定本局比赛为和棋。
只可惜和棋虽然好判,但判和之后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个却有点棘手了。
毕竟围棋比赛出现和棋本来就是小概率事件,而“富士通杯”又是最古老的世界职业围棋大赛,之前也从没有出现过和棋,所以这方面的规定,石田先生好像还真不知道。
“两位请稍等一下。”
石田芳夫向两位对局者告个罪,然后就退出对局室,到外面找人商量去了。
在等待期间,李襄屏也没有一直在对局室待着,他来到隔壁观战室,一遍等待主办方的处理结果,一遍和众人闲聊刚才的棋局。
四劫循环没啥好说,今天出现的原因就连老谢都知道,因此聊了几句之后,老谢和张大记者起身:
“咦,怎么还没有个说法,我俩去打听打听。”
不到10分钟时间,老谢匆匆忙忙赶了回来:
“哟,襄屏,这对你来说可不是好消息,我们一起看了富士通杯的章程,这个章程还是88年第一届时候定的,上面关于和棋就很简单的两条,第一,双方抽签,用抽签的方式决定谁进入下一轮,第二,经双方协商,可以考虑加赛快棋……”
还没等老谢说完,李襄屏就呵呵笑道:
“呵呵,那就加赛快棋吧,虽然说到手的鸭子被小李抢走,但四劫循环也是难得呀,用日本藤泽老先生的说法,出现这种男的的四劫循环,那都值得喝一杯庆祝一下……”
“不是,根据章程规定,抽签是第一顺位,加赛快棋只是第二顺位,也就说你想加赛快棋的话,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非得两人都同样才行,假如有一方坚持采用抽签,那就执行第一顺位选择。”
“啊?!”
听到这李襄屏有点傻眼,毫无疑问,他肯定是不愿意采取抽签定胜负的方式呀,他都还准备再次冲击一次金满贯呢,可要是因为这种方式失去这个机会…….
听到这里,中国代表团团长余斌九段也坐不住了:“我看看去。”
撂下这样一句话后,余九段也匆匆离开。
余九段离开后不久,另外一盘比赛已经结束,最终是古大力以一目半的优势击败周鹤洋,他连续第3年打入“富士通杯”决赛。
等两人来到观战室,听说过四劫循环之后,他们也没空去回顾自己的棋局了,陪着李襄屏一块等待。
大概20多分钟之后,余斌赶了回来,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感慨道:
“要说小李还是有大棋士的气度呀,嘿嘿,韩国代表团那边还引起争执,他们的团长劝小李抽签,可小李自己一直坚持加赛快棋,还说如果用抽签的方式晋级,这会给他的职业生涯留下污点,别人都会说他小李是怕了你李襄屏,这才决定采取这种方式,这是他接受不了的,所以他决定再下一盘,就算输了也在所不惜,襄屏,准备好,比赛定在晚上8点开始,你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听余九段说完,李襄屏暗自点头,心说这才是小李嘛,这才是那个孤傲的飞禽岛少年,这样的作派符合他的一贯风格。
既然事情已经定了下来,再说其他也就无意义了,李襄屏抓紧时间补充点能量,也好准备晚上的加赛。
“襄屏小友,要不晚上此局,让我来吧?”
“呵呵定庵兄,你却是棋瘾又犯了?那我告诉你吧,今日晚上却是休想,你想想,人家小李尚敢和我一战,那我又怎能作弊,假如咱俩采用车轮战法对付他,那岂不是咱们俩胜之不武?不行不行,定庵兄对不起了,今天晚上必须我自己来,我想如果我今天不下的话,我都会留下心理阴影,以后根本就没法去斗狗。”
老施哈哈大笑:“哈哈,我却是怕你受之前失误的影响,故而有此一说,襄屏小友现在既然这般说,我却是已经放心了。”
到了晚上八点,加赛正式开始,由于这是临时增加的比赛,并且之前也没有先例,所以规则什么的也是临时确定。
根据赛前协商,比赛就采用纯快棋,双方没有保留时间,每人60秒之内必须下一步棋,否则超时判负。
经过猜先,加赛依然是小李执黑。
快棋没啥好说,其实连李襄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快棋怎么就这么强,上辈子时候怎么就没发现呢?
开赛仅仅半个小时,观战室众人就开始感慨:
张大记者首先说道:“啧啧啧,都说襄屏的快棋名镇江湖,简直比他的慢棋还要厉害,这两年他快棋下得少了,倒是没多少机会一睹他快棋的风采,不过今天一看,却是名不虚传啊,你看看这棋,简直就不像同一个级别的较量,看看看看,这才多少手呀,好像才70手棋不到吧,我怎么就感觉白棋已经胜定了呢。”
老谢接着笑道:“呵呵小张看你说的,24战21胜2负1和,这是一个级别的棋手较量吗,更何况襄屏的布局是公认的强,小李的布局公认一般,所以现在下成这样,我认为非常正常。”
余斌接话道:“对,和小李比赛关键还是在中后盘,就像刚才那盘,本来那么大的优势,最终还是被小李弄成和棋,所以现在还不到乐观的时候。”
然而这盘加赛却没有出现其他意外,晚上9点半左右,这回却是连余斌九段都已经改口,他对古大力道:
“呵呵大力,看来你要做好准备了,一个月之后,你应该又是在决赛中遇到襄屏。”
古大力微笑道:
“准备准备,我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
眼前的事情的确是匪夷所思。
大表哥没有死,而是整个人进入了镜子里,但相反的是,那只看不见的鬼却是代替了大表哥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如果不是杨间够仔细,发现了那只鬼假扮的细节,还真的很有可能被那只鬼蒙混过关,带着苗小善离开了。
一旦离开,这会引起什么连锁反应,杨间就无法想象了。
但通过这件事情杨间可以判断出,这只鬼的恐怖级别并不很高,并不是那种一言不合就进行无差别杀人的猛鬼。
要不然的话大表哥这会儿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杨,杨间,现在怎么办?”赵磊有些惶恐起来。
之前不确定身边有没有灵异事件还没那么惊慌,如今确定身边真的跟着一只鬼之后哪还能冷静下来。
杨间看着眼前这面玻璃,缓缓道:“先不要惊慌,这只鬼既然之前在饭店的时候就存在,好几个小时下来都没杀过人,就说明这只鬼存在某种限制,亦或者是特别之处,所以我们暂时是安的。”
“现在我只是想要知道这只鬼是怎么将一个人弄进镜子里面去的?”
“你说,那只鬼会不会就是这面镜子?”
王珊珊带着几分冷淡的语气道。

杨间立刻道:“不可能,镜子没问题,这只是一面寻常的镜子,有问题的是那只鬼,不过刚才那只鬼露了面之后就又消失了,那只鬼一些特性我还没有摸清楚,想要弄明白得去问上官云。”
“出现了这种情况,刚才他在上厕所的时候一定碰到了那只看不见的鬼。”
“所以有些事情必须找他问清楚,只有了解了那只鬼,事情才能得到解决。”
因为鬼是杀不死这这一点。
所以,见到了鬼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和鬼来一场堂堂正正的较量,当务之急是保证自己生存的情况之下,避免和厉鬼直接接触。
鬼死不了,但人会死。
就算是杨间这种驾驭了两只鬼的驭鬼者,面对一只鬼的时候也不敢轻松大意。
“不过他的电话摔坏了,通讯断了,交流起来很不方便,只能通过手写了,你们有谁带了笔和纸么?如果没有的话去附近买一点回来。”杨间问道。
“没有。”
“我不读书,带那玩意干什么。”张伟道。
王珊珊也摇了摇头。
“那谁去帮忙买一下?要不去楼下的吧台那里借一下也行。”杨间道。
“腿哥,我们这会儿正演恐怖片呢,落单弄不好就死了,还是算了吧,抱团才是正确的。”张伟疯狂摇头道。
杨间看了看;“那我去吧,你们在这里等着。”
“不行不行,你走了,我们还不是一样落单了么?咸鱼绑在一起还是咸鱼,碰到鬼了照样完蛋。”张伟立刻摇头道。
“那就一起去。”杨间道。
王珊珊这个时候建议道:“可以不用去,用水在镜子上写字就行了,他应该看得懂。”
“这是一个好主意。”赵磊立刻点头道。
谁都不敢离开,聚在一起,尤其是在杨间身边的时候他们才能感觉到一点安感。
“张伟,那你去写,我来说。”杨间道。
“为什么是我?腿哥,我不行的,你看我这手指,昨天吃鸡的时候点多了鼠标,到现在还抽筋呢,现在已经没有了知觉,不能动了,哎呀,好痛,你说我这手指又抽筋了,不行,不行,我要去医院看看,我张伟年纪轻轻的不能残疾了。”
张伟捧着手一副痛苦无比的样子。
“赵磊?”杨间又看着他。
赵磊忽的捂住胸口道:“腿哥,我的胸口好闷,突然之间就喘不过气来了,完了,完了,我要晕倒了,我感觉开始缺氧了,好难受,是不是酒精中毒了,一定是这样,刚才那啤酒有问题。”
说着,他还一边顺着墙壁倒了下来。
“靠,都去死吧,你这样子以后碰到了鬼别来找我帮忙了,就当我不认识你们。”杨间道。
这话一出,张伟突然哈哈笑道:“杨间,我刚才想起来了,虽然我的右手抽筋,但我左手是好的啊,我可以用左手来写字,一点都不影响。你看左手,这么灵活,写字什么的完不成问题。”
腿哥不罩了,那自己还玩什么。
“突然发现我头晕也好了一点,看来我的酒精中毒也没有那么深,应该还撑得住。”
赵磊又挣扎了站了起来,一副虚弱无比的样子。
杨间道:“张伟既然你的手没有抽筋,还是你来写。”
“大哥,为什么还是我?”
“因为我怀疑那只鬼是跟着你来的。”
杨间认真的说道:“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晚上对着镜子猜拳赢了一晚上么?”
“现在上官云又在镜子里出了事,这事情太巧合了,所以你的嫌疑最大,你不上,谁上?不能指望别人替你擦屁股啊,而且这事情我做不来。我要警戒周围,不能太分心。”
张伟哭丧着脸道:“会有危险不?”
“不知道,也许有危险,也许没有危险,要不然你去弄点纸和笔来?”杨间道。
“还是一起去吧,我觉得这是最安的方法,一起去的话用不了多长时间的。”张伟正色道。
杨间嘴角一抽:“你们继续这样我可就要打人了,这么婆婆妈妈,那只鬼真要杀人的话你们都死了至少三遍了。”
“还是我来写吧,不能把表哥一个人丢在这里。”
苗小善摸了摸眼泪,带着几分无法掩盖的恐惧道。
“想清楚,镜子虽然没有问题,但鬼和镜子必定是有着一定的联系,存在一定的风险。”杨间有些诧异道。
没想到苗小善这个时候这么有勇气。
“没关系,表哥这个样子都是我害的,如果我不让表哥来参加聚会他就不会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了,而且等你们一来一回我不敢肯定表哥还在镜子里,要出我们一起离开的时候出了意外,那怎么办?”苗小善急切道她和上官云是亲戚,尽管害怕,但还是十分关心他的。
杨间平静道;“既然你决定了那就开始,这有情况的话我会保证你们的安。”
他的鬼域一瞬间就可以张开,一张开鬼域他能在一秒钟之内带所有人离开这里,所以他必须时时刻刻留意周围的一切,确保不出意外。
“嗯。”苗小善点了点头。
“问上官云,他在厕所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杨间道。
苗小善立刻手指沾水在镜子上写到:“表哥别怕,杨间会有办法解决的,他要问你几个问题,你现在手机掉了,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和我们交流。”
镜子另外一面的上官云此刻神情有些崩溃,他站在镜子面前,惊恐无比,不断的拍打着镜子想要从里面出来。
可是无济于事。
他就像是被困在一个囚笼里面一样,根本就出不来。
苗小善的这句话让他涌起了几分希望,他急忙在镜子另外一头写到:“快帮帮我~!”
“杨间问你,你之前在厕所里有没有看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苗小善写字有些潦草,速度很快,但却并不影响。
“没有,当时我在洗脸。”
“杨间,你看?”苗小善回头看着他道。
杨间继续问道:“问他是怎么进镜子里面的。”
苗小善又立刻写到:“表哥,你是怎么进到镜子里面的。”
上官云忙回道:“我不知道,我现在要怎么办?我想出去,我想要离开这个地方?我是不是出不去的?”
他神情恐惧而又焦急、
“让他冷静一点。”杨间皱眉道。
上官云精神状态很糟糕,怕是都要崩溃了吧,这样很难好好的会问题。
“表哥,你冷静一点,你这样杨间很难帮到你的,你想想看,你在厕所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苗小善又写道。
“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只是在洗脸而已,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进入了镜子里。”
上官云一边喊着一边写道:“你让杨间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在这里……”
“他这种状态除非等他冷静下来,否则很难得到有用的线索。”杨间皱眉道:“苗小善,你安慰你表哥一下,问题暂时不问。”
无法回想一些细节,给出一些线索,问了也是白问。
苗小善又只得一边写话一边安慰他。
不过这个时候上官云在镜子的另外一头却突然写道:“我这里好像听到外面有人要来厕所了,是不是警察来了?你们应该报警了对吧,快让警察救我……”
看到这句话,苗小善那只手顿时僵住了,下意识的离开了镜子,眼中的恐惧之色瞬间放大了。
其他人也感觉到了背后一凉,都噤若寒蝉。
连杨间都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感觉到了不妙。
因为,站在自己这边,是没有听到有人要进厕所的声音。
就算是有,在镜子当中的上官云也应该听不到才对。
他能听到的声音,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那个声音来自于镜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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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一次。”
“好好好。”李成家连忙道谢。
纵然心中对李浩贤一万个不满意,说到底也是自己的儿子。
更别说他之前给公司创造了那么多利息,一些股东也不同意让他离开。
要是林开抓着这件事不放的话,他还真没有办法。
“林先生,这是一点儿小心意,不成敬意。”
李成家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送给林开。
说实话他有些舍不得。
要知道帝王绿的翡翠,可不是那么好找的。
但林开给了他面子,不能什么也不表示啊。
“不用。”
“这……”李成家也不明白林开的喜好,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胜贤去哪了?”
“他啊,去藏书室了,我让管家带您去。”
说着喊来管家,让他带路。
一路上管家走到一个地方,见林开感兴趣,就给他讲解一番,不感兴趣,就一声不吭。
不得不说,这个管家很不错。
“先生,少爷就在里面呢。”
管家恭敬把他送进去以后,就离开了。
刚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一阵吵闹声。
听着李胜贤有些愤怒的叫声,林开走了过去。
“操你大爷的,给劳资松开!”
一个跟李胜贤差不多的大的男人,大声叫喊着。
李胜贤此时此刻正骑在那个男人的身上,一只手紧紧的嘞着他的脖子。
“你再说一遍?嘴给你打烂了!”
“就是个废物!屁用也没有,你他妈的再动老子一下试试。”
刚说完李胜贤就更加用力了,恨不得直接弄死他。
“啊!”
男人大力挣扎着,想要挣脱,奈何一点儿力气也用不上。
看着周围蠢蠢欲动的人,李胜贤恶狠狠喊到:“你们谁敢过来,我就弄死他!”
“李泽贤,你不是很能耐吗?来,继续能耐一个我看看!”
没一会儿,李泽贤就被勒的翻白眼。
冷哼一声,有些不屑的从李泽贤的身上下来。
要不是不想闹出人命,李胜贤才不会松开他。
“我告诉你,以后别在让
我听到一句。”
“你他妈的不就是仗着林开那个狗东西,没有他你算个什么玩意。”
李泽贤“呸”了一声,捂着隐隐作痛的脖子。
没想到这个臭小子长本事,自己欺负他,还敢反抗了。
“你再他娘的骂一句试试!”
说着李胜贤直接扑倒了李泽贤的身上,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一旁的几个小弟看到这一幕,都冲了过去。
“艹,你再骂一句试试!”
李胜贤忍着身上的疼,死死的掐着他的脖子。
欺负他可以,但是谁要是骂林开,绝对不行!
他就是死,也要好好教训他们!
“给我弄死他!”
“你们要弄死谁?”
林开迈着大长腿,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你**的滚犊子!”
一个小弟看也不看的给了林开一巴掌,把他推开。
李胜贤看到以后,松开李泽贤,直接向那个小弟冲了过来。
“你特娘的打谁呢!”
“胜贤,起来。”
“林哥!”
被他这么一喊,李胜贤连忙起身,可是那群人不打算放过他,给了他五六脚。
“我的话听不见?”
林开皱眉看了他们一眼,手指向前一指。
还不等那些人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给踹到在地了。
“去处理一下伤口。”
走了几步,林开回头说道:“至于他们,扔到李家主哪里。”
“是。”
隐神随便找了根绳子,直接给几人绑在一起,碰到了李成家的书房里。
突然的一声,吓得李成家一个激灵,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
看清楚是自己的儿子以后,连忙让管家给他们解开。
刚解开,李泽贤就扑过来抱住他的大腿,开始鬼哭狼嚎:“父亲,你要替儿子做主啊。”
“发生什么事了!”
李成家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在他们李家,自家少爷被人绑成球,扔了过来,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父亲,你是不知道李胜贤多嚣张,他就竟然骂您,还说什么李家是他的。”
“以后要把我们统统打死,父
亲,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看着哭天喊地的李泽贤,李成家一把把他踢开。
他怎么会有这么丢脸的儿子啊。
“去吧李胜贤给我找来。”
对于他的话,李成家自然是不信的。
李胜贤现在什么样子,他也是看到的。
不过李泽贤说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到跟李胜贤一起过来的林开,李成家连忙站了起来:“林先生,您怎么也一起来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李家主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林开直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红木的桌子,被他用手敲了几下,直接碎了一地。
“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但有一个,那就是记仇。”
林开咧开嘴,对着地上的李泽贤笑的开心。
“你你你,你看我做什么!”李泽贤有些害怕的往李成家的身后缩了缩,生怕他给自己找麻烦。
“林先生,这是怎么回事?”李成家完全被林开的话给搞蒙了。
“这我们哪里做的不对,您说。”
“我这个狗东西不陪跟您说话。”
林开这句话,吓得李成家差点儿跪倒在地上,幸亏被管家扶住了。
“不是,你这说的什么话。”
“李泽贤骂林哥是狗东西。”
“你说什么!”李成家捂着胸口,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是有多大的胆子啊,连这种话也说的出来。
想到林开的身份,跟他身边的那个宗师保镖,李成家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他胡说八道,父亲,你别听他胡说。”
李泽贤自然知道林开的身份得罪不起,他就是一时嘴贱,谁能想到被他听到了。
“藏书室有监控,发生了什么,您查一下就知道了。”
“去,查监控。”
现在他只希望,自己这个儿子没有那么傻。
真要是做出来这样的话,李家也保不住他。
在管家离开以后,李泽贤再也忍不住,扑倒林开身边,开始道歉:“林先生,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生气李胜贤凭什么可以仗着您狐假虎威,我就是看不惯他。”
“你有什么资格看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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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心宫,二层楼中,叶昂眉头紧皱,站在盘膝而坐的女娲面前,脸色有几分古怪。
眼前女娲娘娘,面容绝美,却有着三分少女气息,两分威严,更有一分妖冶。
与其说是妖冶,不如说是一种隐隐约约间,与天道的对抗,从而在道韵气息流转上,显得并不是那么端庄。
女娲,居然在对抗天道!
叶昂心中诧异,女娲娘娘如今虽然是盘坐在此,但是真我其实已经遁入洪荒天道,在进行着一种对抗。
他不敢大意,先天不灭灵光轻轻摇曳之间,无穷无尽的意志,如同汪洋大海一般,骤然间破开无尽遥远的距离,只在刹那间,便抵达了洪荒天道之中。
“轰隆隆!”
无量神威降临,洪荒天道威能无尽,体量并不逊色于叶昂,甚至比叶昂还要庞大。
只是叶昂并没有被天道所阻拦,而是没有丝毫阻拦,便进入了洪荒天道。
眼前无穷无尽的景象在交替变幻,有大神通者摘星拿月,有逍遥修士纵横天地,也有底层修士笑傲山林。
然而更多的,是修士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搏杀凶兽,摘取食物,枯燥地修行,部落间的战斗。
亿万族群,活跃在洪荒大地,星空宇宙之中。

叶昂眉头微蹙,按照道理来说,天道只是负责宇宙运转,调理天地,运转洪荒,什么时候在天道中有这玩意儿了。
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脚步放缓,却并不停下,朝着感应中的方向而去。
无穷无尽的天道虚拟之地,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一片空白,法则隐匿不显之下,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一名女神圣,白衣华服,黑发披肩,眼如星云,唇似丹朱。
她就那么盘坐在虚空中,宽大的华服下摆铺在四周,从上方看去,如同一朵巨大的盛开花卉一般。
洁白纤细的双手,行云流水一般编织着一条条虚拟的道则法理,这些道则法理,在她手中编织是,还是毫不起眼,但是当其绵延到天道中,以无比玄妙的方式嵌入天道运转之时,却又变得无比庞大,一条条道则法理散入天地,冥冥之中,成为了一种不可言说的天命。
“你这种方式,只怕有些不妥。”突兀出现了一名白衣男子,就这么出现在她身旁。
女娲行云流水素手忽然一顿,她缓缓转身,看就看到了身旁那熟悉脸庞,以及熟悉气息。
绝美精致的容颜展颜一笑,带着些许欣喜和淡淡安宁,“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有抱怨,也没有诉苦,更没有生气,仿佛贤惠妻子招呼久未归家的丈夫一般。
叶昂略微沉吟,神色复杂,有几分惭愧,几分纠结。
很显然,女娲如今已经是大罗尊神,在这个后土蛰伏冥土,尚未显世时代,绝对是洪荒无上正神。
只要没有后土干扰,她便是近乎拉普拉斯妖概念级别存在,洪荒乃至混沌,只要她想,便能够强行踏足。
这种状态下,女娲在他久不现世后,自然会穷搜天地宇宙,遍察洪荒,寻找叶昂踪迹。
只是结果显而易见,她是不可能有任何收获的。
对于女娲如今无上境界,没有收获,就很说明问题了,以她无上智慧,加上叶昂曾经给过隐晦提示,如何猜不到叶昂可能离开洪荒,去往她想象之外,未知之地去了。
也因为这层心理准备,所以她并未责怪叶昂什么。
而叶昂纠结,是因为他知晓现在还不能将一切告诉女娲,得等到她哪一天接近太易大罗,才是好时机。
所以他沉吟片刻,终究是温和点点头,歉意一笑:“刚回来,迫不及待就来看你。”
女娲噗嗤一笑,刹那间如百花齐放,仿佛一切烦恼都如晨曦沉露,折射微芒。
“我又不曾责怪过你,干嘛这副愧疚模样,都这么多岁月相伴,还说这般话语。”
叶昂也微微失笑,心中波澜渐平,遂也盘坐虚空,整个洪荒天道虚拟之地,仿佛无穷无尽,浩淼无边虚无中,就只有他们二人。
“我如今都是洪荒宇宙,一切生灵造化之母,自然是要给他们做些事情。”见叶昂眼神充满爱意看着自己,女娲心中暖洋洋的,即便是这些岁月以来孤寂静落,都在刹那间散去,眉目间洋溢着幸福感。
叶昂微微有些恍惚,眼前女娲本有一分妖冶,却在这洋溢着幸福笑容中被冲淡近无。
叶昂没有立刻说什么,只是看着女娲行云流水地编织着道则法理,这只是一种有时间限制的虚拟的“道”,即便是女娲以无上神通,加上无有其余大罗掣肘,洪荒天道也并未太过排斥她,所以她才这般顺风顺水,无有阻碍。
但是这种法理,毕竟不是真正的“道”,更像是女娲的一种“令”,每过一段时间,都需要修补一番,不然它会自然而然地消散。
女娲编织的这些虚拟道则法理,并不算太过分,却覆盖洪荒万类生灵,她在以自己编织理,来庇护众生,让它们有更好的未来。
想法很美好,也并不太过分。
但是毕竟覆盖无穷生灵,亿万京生灵的因果,即便是这种因果无比浅薄,几乎可以忽略,但在庞大基数下,就变得无比可怕,女娲在承载这无比磅礴之因果,为众生承载负重。
这要是换一个生灵来,只怕立刻就是身死魂灭,真灵破碎。
但是这般恐怖因果,在女娲身上,仅仅是让她整个气息道韵中,多了一分妖冶罢了。
而这分妖冶,不过是亿万京蛮荒生灵,本能的求生野性,与天地奋斗的展现,在女娲无尽威能之下,原本应该无尽狂暴,无穷野性,亿万重混乱的因果,却只是一分妖冶!
可想而知她到底何等可怕,也能够隐约可见,一名没有同等级存在掣肘的大罗,到底会不讲道理到何种程度。
女娲编织的道则法理是什么呢?
在叶昂眼中,那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极其简单,只是一些简单的虚拟规则,如果将其融入天道运转,可以让洪荒中诸多生灵,之后在生活和修行中,能够走得更加顺畅罢了。
但是将这些编织出来的道则法理汇聚起来,形成一张覆盖在天道运转程序中的临时程序,它对于整个洪荒生灵是有无穷巨大的作用的。
用通俗简单的话语来说,就是女娲编织了许多虚拟的天道规则,并借助天时地利人和,将其运转起来,而这些虚拟的临时天道规则的作用,就是——
“让此时的亿万族群生灵,成为洪荒天地中的主角!”
这是叶昂的理解。
“还不快将启动大阵的关键道来!”
正当韩峰显得无比关切,目光紧盯着天空那两道身影之际,陡然,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他脑海响起。
声音的主人自然是方毅。
短短时间,他仗着对阵法的了解,又深入飞剑山庄之内,虽然能够稍稍牵动这座大阵,对付一般的武者。
但,对付郭万年显然还差的多,更何况,暗处还有着不少人在虎视眈眈。
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出手。
所以……
韩峰神情无疑也是一呆,虽有些不愿,但此情此景,根本由不得他犹豫。
因为事关整个飞剑山庄。
一旦有什么差池,那,飞剑山庄便不复存在。
所以,他只是稍微顿了一下,便连忙传音,告知了方毅一切。
至于方毅能否领悟,以及能否领悟的那么快,他也不知道,要知道,这座大阵可并非那么简单,不然,危难关头他大可以传授给其它人。

可事实,想要操控这座大阵绝不简单。
眼下,也只得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了。
轰隆隆!!
九天之上惊雷滚滚,一阵激昂的琴音回荡在天地,如战鼓雷雷,漫天乌云再次凝聚,黑压压的一片,如同末日莅临。
姬无梦周身无数的符文涌动着,宛如奔腾的潮水。
而她,屹立于那洪流之中,就如同一尊女王,神圣而不可侵犯。
郭万年却是一脸淡漠,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玩味、不屑,下意识还轻轻的摇了摇头。
显然,在他的眼中,姬无梦依旧不值一提。
哪怕此刻的姬无梦看上去是那么的强盛,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还是差的太多太多。
下一刻,他缓缓提起的巨掌,陡然一番。
轰隆!!
顿时,整片天地为之大动,仿佛天翻地覆一般,咆哮的能量肆虐而开,宛如道道龙卷,肆意撕裂着天地间的一切。
这一掌尚未拍出,但期间所蕴藏的能量,足以令在场任何人动容。
包括方毅。
是的!此刻方毅脸色也不禁微微一变,传奇七境的霸道显然超乎了他的预料,而且,对方还有伤在身,倘若盛时期,那……
方毅简直不敢相信,同时,心中也有些暗自庆幸,庆幸对方抱恙。
否则,他即便连抗衡的能力也没有。
至于现在……
“二长老,何须如此动怒!”
郭万年的巨掌正要压下,陡然,一个声音在他识海响起。
郭万年眸光不禁一动,锐利的眸子也不禁扫向了虚空某处,在那里,人群视线不可及之处,一道身影正映入郭万年的眼帘。
“你是何人?”
郭万年眸光阴冷至极,仿佛要将来人洞穿一般。
但,那浓浓的迷雾,却仿佛怎么也挥之不去,始终笼罩在那身影四周,给人一种模糊不清的感觉。
“二长老果然贵人多忘事,这就忘了吗?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以及云霄背后强大的帮手。”
嗯?
听到这话,郭万年瞳孔不禁一缩。
这段时间里,他的手下和云霄的人起冲突,有好几次都有人暗中相助。
来人是谁他一直没搞清楚,只是猜测对方必然是凌霄殿哪个候选者,意图挫败云霄,从而趁机上位。
对此,他也并不是很关心,一个趁火打劫的候选者,对他又不会有什么危害,他自然不会在意。
可,对方竟然在此刻现身,着实有些出乎了他的预料。
“你为何会在飞剑山庄的守护大阵之内,你是谁?和飞剑山庄有和关联?”
郭万年眸光如刀,质问道。
“我是谁?二长老难道猜不到吗?凌霄殿还有几个敢于挑衅大师兄的位置的?”声音并没有明说,而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但,这个答复对于郭万年来说已经足够。
因为这意味着,一切正如他所料。
“至于弟子和飞剑山庄有什么关联,这并不重要,不是吗?重要的是二长老你,中了云霄的奸计,他有意将所有事情推到飞剑山庄的头上。”
“可,飞剑山庄的实力二长老已经领教过,他们何德何能?能够对郭少主产生半点威胁?”
声音继续问道,有些耐人寻味。
“哼!用得着你提醒?真当老夫好糊弄不成?”
郭万年冷哼一声,嘴角还透着一丝不屑,似是根本没有将来人的话放在心上。
来人也不气馁,笑了笑,继续道“二长老目光如炬,自然能够洞察云霄的奸计,只是,丧子之痛,难免会让人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就如同此刻,二长老必然知晓云霄和他的帮手就在暗处,正看着这一切。”
“倘若二长老和飞剑山庄拼个你死我活,岂不便宜了他们?”
“甚至,二长老若是因为此,实力而大损,他们只怕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声音明显意有所指。
郭万年眸光也不禁一动,但随后,却陡然一寒,如恶狼般,道“他们敢!量他们也没有那个本事。”
“敢不敢,试试不就知道了?”
声音玩味一笑,道。
“而且,郭少主的死,是否如他们所说,说不定也能得到验证,即便如他们所说,那调包之人,只怕也和他们脱不了关系吧!”
“整个飞龙域,能够做到这件事的屈指可数,而当时就在飞龙城的……”
声音说到这,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但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不过。
郭万年不傻,自然明白话中所指,眸光也不禁一寒,杀意毕露。
“不管他是谁,只要与我孩儿的死有关,老夫必将他碎尸万段。”郭万年肆意咆哮了一声,浑身气焰冲霄,宛如一头发狂的巨兽。
片刻之后,他才稍稍镇定了一些,锐利的眸光再次扫向了那身影,道“不用妄想利用老夫,否则,老夫同样不会放过你。”
“二长老言重了,你我之间,与其说利用,不如说合作,不是吗?”
“二长老虽然实力通天,但有信心对付云霄和他身后的帮手吗?恐怕也未必吧?不如,云霄就交给弟子,那帮手就由二长老亲自对付,如何?”
“放心!弟子一定不会让二长老失望。”
声音继续说道,言辞间透着强大的自信。
饶是郭万年,都不禁微微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可思议,但随后,郭万年抬头看了看这片天空,似是明白了什么。
顿了顿,才道“说吧!你有什么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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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间被直接拦腰砍成了半截狼狈的趴在了地上,鲜血流淌一地。
此刻,身正在迅速的冰冷下去,心跳也在渐渐停止了,他的身体在遭受到了这种程度的伤害之后再一次迅速死去了,但是杨间的意识还存在,他以一个无法理解的方式依旧存活着,并没有因为那诡异的柴刀被砍死。
“果然,上次熊文文的预测是正确的,我贸然靠近这只鬼会被直接杀死。”
杨间仅剩的上半身在挣扎着,他抬起头看着那具高大男尸离开的方向,脸色变化不定。
刚才的袭击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不能触碰这只鬼么?还是单纯是因为靠近了的原因?
“等等,这只鬼的背影怎么有点熟悉。”杨间看着这具高大的男尸,尸体在远离,逐渐没入昏暗中之后留下了一个人形的轮廓。
这个轮廓像是一个黑影,更像是无头鬼影。
不,不是像,无头鬼影和这具高大男尸的背影轮廓一模一样,几乎完美的重叠了,唯一发生有区别的就是无头鬼影没有头,而这具腐烂的高大男尸是有头的。
杨间立刻又看了看身后的无头鬼影。
当即,他怔住了一下。

身后的无头鬼影竟也断成了两截,和他的尸体一样,拦腰被砍断了,中间没有连接在一起。
“无头鬼影断开了?开什么玩笑,那东西连鬼影都能攻击到?”杨间看着自己还立在原地的双脚,那双脚的后面只有一双腿的影子,上半身的影子不见了。
他低头看了看。
剩下的半截影子在自己的上半身。
这一刻,
杨间算是彻底明白了,为什么熊文文的预知里鬼绳会被砍断了,因为这把诡异的柴刀似乎某种程度上能克制鬼。
不,应该说是拥有肢解鬼的能力。
完整的鬼,因为那把诡异柴刀的缘故被打散了。
“不过这鬼影腰上的伤口,为什么和脖子上的伤口是一样的?”杨间又留意到了,无头鬼影的头部,还有刚才被砍断的腰间,都是平整的一条直线。
伤口一模一样。
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一种证据。
“无头鬼影是有头的,它在某个时刻和我一样倒霉,被这把诡异的柴刀砍中,然后脑袋掉了下来,于是完整的鬼影被肢解了,打散成了拼图,身体成了无头鬼影,脑袋成了另外一只鬼……”
杨间发现了这点之后内心是惊异的。
自己无意间发现了鬼拼图的一些联系,甚至可以说找到了鬼原本拼图的一部分。
“无头鬼影很有可能是这只鬼的影子,背影简直一模一样,鬼影的头疑是被这鬼手中的柴刀砍下来的。”杨间目光微动:“所以,这鬼自己砍掉了自己的影子?”
听上去简直就是有些不可思议。
完成了拼图的鬼会自己打散自己的拼图?
腐烂的身体,无头鬼影,鬼影头,分成了三部分。
“那如果猜测是真的,那么最后的鬼影头会在哪呢?也是在之前大昌市的富仁商场么?不过那次我关押无头鬼影的时候可没有发现……还是说当时我做事不够仔细,自己无意中漏掉了?”
杨间觉得自己遗漏的可能性比较大。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鬼影的头不在那里,在这个世界上的另外一处地方。
“现在似乎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吧,就算是鬼影是这鬼的影子,但是鬼影已经死机了,并且驾驭的人是我,而我可不会把这拼图交给鬼。”
杨间上半身的鬼影逐渐的延伸,试图将下半身的影子连接在一起,再次拼凑起来。
可是很快,他却皱起了眉头。
上半身鬼影和下半身鬼影虽然在拼凑但是这种速度却比想象中的慢得多,这样下去的话至少得好几个小时才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被打散的鬼无法短时间内恢复么?似乎不只是鬼影,就连我的鬼域也出现了缺口。”杨间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三层鬼域。
一个巨大的缺口出现了,短时间内也没有办法恢复。
鬼眼的视线里似乎出现了一点盲点,那地方看不清楚。
“真是一件可怕的诡异之物。”杨间动用鬼域移动身体,让断成两截的身体结和在一起,然后用上半身的鬼影拼接。
立刻,他的身体恢复了正常。
但是双腿没有知觉了,无法行走。
鬼影的缺口还没有恢复,他无法控制下半身的鬼影来迈动双腿,因为自己的身体已经死了,是无法行动的,以前能动,完是因为无头鬼影在操控,而不是自己真的变成了尸体也能行动。
“大昌市的棺材钉,方世明的鬼剪刀,还有这里的诡异柴刀,这类灵异之物很特别……如果这次没有办法取走的话,我甚至要考虑是不是把方世明走过的地砖撬下来几块留在这里让这只鬼去踩上面残留的脚印。”
杨间双腿被一刀砍废了并不碍事,他还能用鬼域行动。
可是仔细一想,这个方案却被他放弃了。
因为不确定性太大了。
这里地方这么大,就算是弄来了方世明的脚印,等这鬼完覆盖踩中的时候那要什么时候?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几年都不会被踩中。
杨间可等不到那个时候。
“继续尝试别的办法,趁着八音盒诅咒还在不能浪费这个机会,一旦错过了现在,以后想要接触这只鬼就是不可能的了,那种袭击任何一位驭鬼者估计都抵挡不了吧。”
杨间再次追寻了过去,他决定和这鬼耗上了。
不拿走这东西,这么对抗方世明的鬼剪刀。
鬼离开的并不远。
杨间很快就追上了,这一次他更加大胆了一点,直接靠近了过去。
从十米外,一点点的缩短距离。
他要拿命是试探这鬼的第二种袭击方式。
九米,八米,七米…….
杨间跟随在这具高大腐烂的尸体身后,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遭受袭击。
鬼依然在迈着沉重僵硬的步伐行走,对于身后的杨间一点都没有察觉,也没有在意。
“鬼的袭击方式不是距离。”杨间在走进了五米范围之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靠近是不会被鬼袭击的,如果要袭击,现在这鬼就给了自己一刀。
“大概率是接触。”杨间又想到了刚才的情况。
鬼手接触了这只鬼,于是乎触发了杀人规律,鬼转身了。
但是那一刀应该不是针对自己的,应该是针对鬼手原本的身体,自己有可能是被误伤的,毕竟触发杀人规律的鬼手,不是自己的手。
可这也只是其中一个猜测而已,并不一定是真的。
“就算不是接触,也肯定和这有关系,那么我要考虑的是在不接触鬼的情况之下,取走鬼手中的灵异之物。”杨间目光微动,想到了之前从总部那里取走的另外一件灵异之物。
裹尸布。
这东西听说可以无解压制任何一只鬼,至今没有失败的纪录,唯一的区别就是需要将鬼包裹住,效率很慢。
一句效率慢,就几乎让这裹尸布成为了鸡肋。
限制鬼都需要立竿见影的效果,谁给时间慢慢来?
但杨间之所以会选择这东西是有两手考虑的,一是给自己用,二是给眼前的这只鬼用。
所以裹尸布他带在身上。
想到这里,杨间从衣服里摸出了用金色盒子装着的裹尸布。
这东西折叠在盒子里并不占空间,随身携带是没有问题的。
打开之后。
里面灰白色的厚布上残留着一个人形的轮廓,他甚至可以看见裹尸布上拓印着的模糊人脸,还有身体的痕迹,这证明着以前的某个时候这东西是裹住了一具尸体……或者一只鬼的。
布没有破损,说明曾经有一只鬼被压制死死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鬼跑掉了,留下了空荡荡的裹尸布。
仓库里柔和的灯光亮起,每个冰冻舱的前面,都设计了电子显示屏幕,上面显示的,是从他们的终端,调出来的他们的生平。
但愿等他们清醒过来后,还能认出自己吧。
这些公民,其实大部分都是些小市民,没有颠覆联盟的心,也没有什么更大的野心。
唯一会被人利用的,大概就是那颗想要自由行走在联盟每个星系的心。
他们的本质,并不坏。
此刻,原先聚集在广场上的机器人,被分散去了居民楼。
他们有些记忆完整的,找到了自己的家,记忆不完整的,就随便找了间空的房子,几个人一起住了进去。
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不需要吃喝拉撒,不需要呼吸,所以元日即使没有人运行,他们都能活下去。
它们的能源能支撑两年之久。
两年时间,联盟应该能找到解决办法了。
这一夜大家都睡得不安稳。
永生机器人居住的地方,灯火通明,尽管它们不需要灯光就能看清任何东西。

可是,这种暖光,大概刻印在了它们的心底。
想要寻找一种归宿,所以大部分的永生机器人都点亮了灯。
打算像它们还是他们的时候,那样生活。
息绣躺在睡袋里,旁边是阿羡和何印蕾芙萝拉,四个人看着帐篷顶,眼睛清明,没有一丝睡意。
来到元日地面后的冲击,对于他们过往二十多年的人生来说,都是一种无法理解的“鸿沟”。
“这些人,他们最后,还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吗?”芙萝拉的声音很小,息绣她们都听到了。
“不知道,能回去的几率大概有百分之九十,但是,意识全部回到躯体里的可能性,却并不大。”
息绣闭着眼睛回复了芙萝拉,今天那个发出示警的机器人的双眼,一直回荡在她眼前。
那种无助,那种茫然,那种恐惧,让她心生悲伤。
帐篷里瞬间就安静了。
年轻的女孩子们,她们的人生经历,并不能让她们理解这件事背后更深的含义。
就算是息绣,两辈子的人生,都没经历过这种事。
她现在的想法也很乱。
……
在息绣他们驻守元日主星的第三日,联盟派遣的专业医疗队伍,还有联盟卫士,一起来到了元日主星的上空。
卿之勋核实了对方的身份后,打开了保护屏障,让对方的星舰降落。
印有京素联盟徽记的星舰,稳稳停在了中心城上空。
地面没有这么宽的地方,所以只能悬停空中,然后通过传送升降装置来到地面。
星舰的出口缓缓打开,升降装置没一会就来到了地面。
来人卿之勋并不认识。
但是息绣和阿羡见过这个人。
他是跟着魏澜珊去仙日联盟的医学专家,从仙日联盟回来后,他还跟着魏澜珊学习了两年。
魏澜珊离开盖亚的时候,将自己的实验室,交给了他。
来人是傅谖。
“卿上尉,我是傅谖。”傅谖边说边将自己的联盟档案调了出来。
这份档案,是联盟的科研人员,为了方便在各个星系行走,特别设计的,有联盟元老会的印记。
卿之勋接收后,确认了一下印记的真伪,“欢迎傅博士,我是卿之勋,暂时接管元日主星。”
两个人互相打过招呼,就直接进入了主题。
和傅谖一起来的,还有各个医疗领域的科研人员和联盟卫士。
等到这里交接完,驻地会留一部分人配合这里的工作,主要是负责保护这些科研人员。
其余的会全部撤回驻地。
元日星系的其他行政星也并不安稳,他们还有很多任务。
“我已经收到了你们发给联盟的影像资料,对这里有了大概了解,不过,我们需要查看这些公民的躯体。”
“请跟我来。”
卿之勋将傅谖一行人带去了仓库,仓库里的温度很低。
维持这些设备每天要耗费大量的能源,元日本土的能源目前没有缺口,要不然联盟还得想办法送能源过来。
傅谖和随行的医疗人员,查看了不下五十具元日公民的躯体。
卿之勋从他们的表情判断出了,事情可能并不乐观。
傅谖和其他的医疗科研人员一直在探讨,大家都没有准确的方案。
这样的事,对于联盟来说,是史上第一次。
意识被剥离后,要如何回到原来的躯体里,他们连设想都没有做过,更遑论做这种实验。
这是违背他们科研准则的。
如果最终无法把意识放回躯体,他们无疑就成了“杀人犯”。
在成为医务人员的那天,他们对着星空之神起誓,绝不以任何缘由无故伤害联盟公民。
违背者,不单单要主动退出医疗界,还要公开他们的行为,让世人知道。
没有哪个人会去踩这根线。
他们以救死扶伤为职业道德。
也会努力坚守自己的底线。
傅谖一时也没有想到好的方法,大家的意见别说统一,具体的方法都还没商讨出来。
随行的神经学研究人员,在查看了元日公民的躯体后,做了几组测试,都发现他们的意识被剥离得很彻底。
这种情况会更复杂。
因为他们没有办法保证,百分百丁点不漏的,将意识全放回去。
这些人的意识被剥离时,分解成的代码,在传输过程中,就丢失了一些。
从这些永生机器人现在的状况来看,他们中的大部分都丢了意识。
要不然不会不记得自己是谁,也记不得自己的家在哪里。
在卿之勋将联盟的决定告诉这些“人”之后,它们勉强安静了下来,不过,也只是暂时的安静。
如果联盟长时间没有解决这个问题,这些人会有什么反应,可是个未知数。
这些永生机器人现在就是定时炸~弹,也只是暂时安抚了下来。
它们的程序里到底安装了些什么,现在还没有分析,谁都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数。
傅谖将他们的意见告诉了卿之勋:“情况很难预测,我们只能尽力而为。”
“傅博士,这些永生机器人的身上携带的程序,可能会有不同,所以我会在这里协助你们三天。”
卿家有专门的智能团队,卿之勋自己也是个高手。
“非常感谢卿上尉的援助。”联盟随行的人员里也有人工智能专家,但是永生机器人的基数太庞大了。
就算没日没夜,每一个的内置芯片都要检查过的话,会非常耗费时间。
他们刚刚预估了一下,光是盖亚过来的人,需要花费七天左右的时间,才能把所有机器人的程序检查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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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王坐在首位,乐呵呵的看着林云:“你手中的棋子已经所剩无几,可到现在你也依旧一局不胜,看来这场比试你已经没希望获胜了。”
“根据我们的约定,只要有一局不胜,你就失去了指挥联军的资格。”
“是吗?”林云露出一丝令人琢磨不透的冷笑,随后丢出一颗棋子,落在第一个棋盘上。
棋盘的阵法被瞬间激活,原本一盘散沙的蓝棋,顷刻间部串联起来,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众位智者绞尽脑汁设下的布局,也在顷刻间溃散的无影无踪。
那些参与走棋的智者,都石化般愣在原地,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棋盘,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
在这些智者回过神来前,林云便已朝第二个棋盘丢出棋子。
第二颗棋子落定后,第二个棋盘的阵法也立即被激活,所有蓝棋串联在一起,刹那间光芒四射。
那些智者费尽心思用红棋设下的防线,就像被洪水冲过的土坝一般。一瞬间就分崩离析。
“这……不可能……”看到自己的布局被破,大秦宰相彻底傻眼了。
而林云则直接无视他,继续朝第后面的棋盘丢棋子,就像是农民在播种一般。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林云每朝棋盘丢下一颗棋子,就会激发一个法阵,让原本已经岌岌可危的蓝棋,瞬间逆转局势,对红棋进行漂亮的反杀。
直到第十个棋盘的阵法被激活后,整个显然都被不可思议的气息笼罩。
所有人都用三观尽碎的表情看着林云,目光之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钦佩与崇拜。
一个人下十盘棋就算了,一个人胜百余人就算了,棋子被限制到一百颗也算了,他不仅能在这种不可能的情况下获胜,而且还精妙的算好每一步,让十盘天差地别截然不同的棋局,在同一时间取得胜利!
十局阵棋,统统被控制在十步,一步不多,一步不少。
这简直就是神乎其技的手法!
那些自以为是的智者,前一秒都以为自己赢定了,可他们都在下一秒,一同输给了林云,输得如此彻底,如此震撼。
不要说那些参与走棋的智者,就连那些观望中的人,也都被林云打击得体无完肤。
q更新最快《…上2:
“真没想到,南夏王的棋艺造诣,竟已经如此登峰造极!老夫佩服佩服!”
“厉害厉害,老夫今日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枉费我活了七十年,竟还不知天高地厚的以大师自称,今日见到南夏王的谋略,可真是惭愧啊惭愧!”
一时间,在场所有智者,都对林云佩服得五体投地,仿佛已经把林云当成他们的偶像。
至于侮辱什么的,这种事情根本不存在。
若双方实力相差不大,在这种情况下败给对方,他们或许还会觉得侮辱。
可林云跟他们是一个层次的吗?
显然完不是!
这就好比一位神通广大的武帝,和一个刚跨入修炼的武徒比武。武帝赢了武徒,武徒非但不会感到侮辱,反而还会觉得能和武帝比武,就已经是一件莫大的荣幸。
“怎么样,我王的智慧与谋略,大秦王觉得还满意吗?”镇国君抓住机会,立即站出来对大秦王说道。
大秦王故作满意的点头道:“南夏王的智慧与谋略,的确让人无话可说。不过要担任联军的总指挥,需要的不仅只是智慧与谋略,更重要的是拥有能震慑联军的强大实力。”
“在实力这一方面,我大秦元帅完可以满足。敢问你们南夏,有能与我大秦元帅相媲美的强者吗?”
大秦王心中很清楚,南夏肯定找不出能与大秦元帅媲美的强者。如此一来总指挥还是会落到大秦元帅手上,南夏王智慧谋略再怎么过人,也最多让他担任总参谋长。
不过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大秦王话刚说完,镇国君便是站出来:“我南夏自然有能媲美大秦元帅的强者。”
大秦王鄙夷的朝镇国君看一眼,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就凭你也想与我大秦元帅媲美?”
七级武王境界的镇国君,在南夏的确是最巅峰的强者,可与大秦元帅相比起来,就差得太远了。
镇国君呵呵一笑道:“能与大秦元帅媲美的人,当然不是我。”
“哦?那这个人是谁?”
“难道南夏还有更强的强者?”
一时间,在座所有国王都纷纷看向镇国君,脸上的表情惊疑不定。
南夏镇国君的威名,虽然没有大秦元帅响亮,但各国首脑也都有所听闻。
几乎谁都知道,镇国君是这几十年来,南夏的第一强者。
而此时此刻,镇国君竟亲口告诉大家,南夏还有一个更强的人。
这个人到底是谁?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镇国君转头看向林云:“这个能媲美大秦元帅的人,就是我们新任的南夏王。”
镇国君的话说完,整个显然安静了整整两秒,随后便是一阵哄堂大笑。
在座所有国王,都纷纷捧腹大笑起来,丝毫不顾及林云的感受。
甚至就连大秦王,也被逗乐得笑出声来。
“南夏镇国君,你这是在说笑话吗?这可真是一点都不好笑啊,哈哈哈。”
“你说南夏王的实力,能媲美大秦元帅?这简直就是我听过最荒唐的话!”
“我承认,南夏王的智慧与谋略都无人企及,他小小年纪能修炼到这等境界,也同样堪称旷古绝今。但要说他能战胜战国元帅,那就真是太扯淡了!”
大秦元帅可是九级武王境的强者,而林云仅仅只是一个七级武师,两者之间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说林云的实力能与大秦元帅媲美,这种话就算是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
“既然大家都不相信,那就让大秦元帅,与我王比试比试吧?”镇国君胸有成竹的说道,显然对林云信心十足。
听到镇国君的话,在场众人都惊讶的瞪大双眼。
他们原本都以为,镇国君刚才只是在说大话,只要一说决斗,他马上就会怂。却没想到他非但不怂,反而还主动提出决斗。